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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支撑，嘴角溢血。
“当然可以。”
洛山冷声道，“因为他们早已放弃个体意志，融入集体意识。
而你，还执着于‘我’这个概念，注定会被淘汰。”
阮伯斯双膝微屈，逐日剑横于胸前，剑身嗡鸣不止。
他知道，单凭防御撑不了多久。
必须反击，而且要快！
就在第十二道攻击即将命中之时，他忽然闭上了眼睛。
万华剑域，收束。
所有剑气归于一体。
他的呼吸变得极缓，心跳近乎停滞。
这是剑圣最高境界??**无我之境**。
在这种状态下，他不再是“阮伯斯”
，而是“剑”
本身。
时间仿佛静止。
当十二道火焰剑气临身的刹那，他动了。
一剑，斩出。
不是攻向任何一人，而是斩向水晶球上方那团蓝色火焰??火之心的核心！
“你疯了？！”
洛山惊吼，“那是维系整个系统的中枢！
破坏它，所有承载者都将彻底消亡！”
“那就让他们安息吧。”
阮伯斯冷冷道，“与其做你们的傀儡，不如魂归星河。”
剑光如虹，贯穿虚空！
轰隆??！
！
！
水晶球炸裂，十二道虚影在光芒中颤抖，有的哭泣，有的微笑，有的向他躬身致意，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黑暗。
洛山仰天怒啸：“你毁了一切！
！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母巢将在七日内彻底苏醒，没有承载者压制，它将直接吞噬整个人类意识网络！
！”
“那就让我来压。”
阮伯斯转过身，目光如刃，“你说个体意识是弱点？可正是这份不甘服从的意志，让我们一次次从毁灭中重生。”
他抬起逐日剑，剑尖直指洛山咽喉。
“现在，告诉我最后的真相??现任国王，是不是也已经被替换成了‘新种’？”
洛山嘴角抽搐，忽然笑了：“你永远赢不了的……因为真正的敌人，从来不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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