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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轻声唤道。
那人猛然抬头，双眼竟是纯黑无瞳，只有一圈碧绿光环环绕。
“滚……”
他嘶哑道，“人类……都是骗子……都该死……”
“我不是来杀你的。”
林渊缓缓走近，“我是林渊，火之龙裔。
我捏碎了龙核，听见了它的声音。”
沈夜身体一震。
“你说……龙核？”
他声音颤抖，“你也……看到了那条黑龙？”
“看到了。”
林渊点头，“它说，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沈夜沉默许久，忽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悲怆：“主人？呵……我们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
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研究我们，折磨我们，拿我们的血做药引，拿我们的骨炼兵器！
你说……我们凭什么翻身？”
“凭我们还活着。”
林渊直视他，“凭我们不肯跪。”
他走上前，试图解开铁链。
然而手指刚触碰到锁扣，一道金光骤然亮起，整条手臂如遭雷击，剧痛钻心。
“禁制？”
林渊皱眉。
“那是‘镇龙环’。”
沈夜冷笑，“用陨铁混合金乌砂打造，专克龙族气血。
没有归元境以上的修为，休想打破。”
林渊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忽然笑了。
“我没有归元境的修为。”
他喃喃，“但我有一颗不愿屈服的心。”
话音落下，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掌心，随即按在镇龙环上。
刹那间，封印的龙血沸腾起来，金色纹路自心脏蔓延，瞬间爬满全身。
他的右臂再度浮现出漆黑鳞片，指甲暴涨成爪，喉咙里滚出低沉龙吟。
“你疯了？！”
沈夜惊吼，“这样你会被反噬致死！”
“那就死吧。”
林渊咬牙，“总比看着同类被锁在这儿强！”
轰！
一声巨响，铁链崩断，碎屑四溅。
林渊踉跄后退，嘴角溢血，右臂皮开肉绽，鳞片大片脱落。
但他成功了。
沈夜怔怔地看着他，眼中黑雾渐散，碧绿光芒重新凝聚。
“你……真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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