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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沙老举着茶碗晃动两下，轻轻啜了一口，“要么是受制于等阶，无法施展;要么.......便是需将自己置于险境，甚至以命去搏。
这于凶兽而言，若有战胜对方的可能，实在没有必要用此种方式，以命放毒。”
“原来如此。”
江宣思虑一瞬间，“也就是说，对于某些凶兽而言，激发毒性不易，若想释放出自身的毒给对方，需要很大的挑战，甚至是丢掉性命。”
“差不多。
除去以毒性技能为生的凶兽，几乎不会有凶兽愿意在作战初始便发自身的毒性。”
“催发毒性需要耗去许多能量，若是对方没被毒到或者只是产生轻微的反应，那凶兽便会将自身完全暴露于对方面前，已耗去大量能量的凶兽便是将虚弱的自己展示给对方，那么下场如何便不言而喻了。”
“放毒于多数凶兽而言都是最后一招，所以即便是在作战之初便放毒，也有可能因操作不熟练而不能准确地施加到对方身上，从而被对方轻易躲开。”
江宣听得有些入迷，自言自语道:“这么说，基本上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不等沙老开口，他心中又有了一些假设，随即问道:“那么，若是在一定的情况下，在作战刚开始时或者打算作战的一刻便催发毒性，准确地向对方放毒，那么却是不必因为自己对对手实力的判断失误而丢掉性命了。”
沙老沉思片刻，“你说得倒是没错，但很少会有凶兽因为一个表面实力明显低于自己的人或者说是对手而去消耗大量的能量，让自己处于一个较为虚弱的状态，因为它们可能面对的对手或者说是敌人，根本不止一个。”
“再一个，凶兽也跟人一样，也会怕麻烦，也总觉得自己会有侥幸的时候。
所以有时候，明知对手难缠，也不愿轻易放毒，毕竟不管是人还是凶兽，总有觉得自己能坚持到最后的，会是最后赢得战斗的那一个。”
说罢，他便又盯着眼前那碗再次变得清澈的茶汤，不知想到些什么，微微出神......
而他自己，竟有一瞬间，恍如隔世。
江宣频频点头，眉宇间也多了一份沉稳，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不知沉默了多久，安静了许久的房间被门外一名伙计的话音打破。
“客官，可还需要再添些酒水饭菜?”
轻快的声音响起，霎时间，将房内两人的思绪拉回。
江宣的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还沉浸在自己方才的设想之中，意犹未尽。
倒是沙老，被伙计打断思绪后，陡然变成了另一副面孔，一张异常和气的，在江宣看来竟有些不适应的面孔。
这实在让江宣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刚收回思绪的人，在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见到一张熟悉的却又不似平常般和颜悦色的脸，实在有些诡异，让人心里发毛。
最要紧的是，眼前这张和颜悦色的脸正在紧紧地看着自己，而这种温柔似乎还带有些宠溺的眼神，江宣竟然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他知道，他方才想东西太过入迷。
他方才到底干了些什么?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才引得沙老脸上出现如此异样的神情?
“您………………”
江宣小声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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