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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同他掰扯，姜雾海率先拉出椅子坐下。
“好了，你也赶快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吧，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姜雾海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安德烈只好恋恋不舍地坐到了姜雾海旁边的位置上。
姜雾海：“……”
无语的姜雾海不再理他，环视了周围一圈，没看到凯恩·尤里乌斯的身影。
师徒重聚原本应该是相当温馨而落泪的场景，但这种情况显然不适用于凯恩与姜雾海。
半个月以来他们也就见过两次面，凯恩对姜雾海的放养态度矢志未改，好似确认过死活就已经可以安心了。
凯恩的态度正是姜雾海所需要的。
说实话，直到现在，他都还没琢磨通透人际关系应该如何妥善处理。
不过他和凯恩之间的关系不能以传统的师徒关系衡量，现在这样淡淡的就很安心了。
至于为什么凯恩今天没到场，姜雾海也不甚清楚，他们私下也没联系过，不知道那老头子是不是又跑去荆棘禁地外面起来。
臭老头子前不久才透支过一次，现在还到处乱跑，简直是不要命了。
姜雾海生出一些愤懑，然这股情绪的对象不在，他没办法当场发泄出去。
不过，他意外地看见了海拉。
有着海蓝色蜷曲长发的女子头上、长裙之外的肢体上都缠着厚重的纱布，一如既往地低垂着脑袋，同四周的喧嚷隔绝开来。
原本姜雾海以为海拉伤得那么重，这一次会议缺席情有可原。
但她还是来了。
目光只是在那条单薄到摇摇欲坠的身影上停留片刻，姜雾海很快移开视线，自然到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曾有人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海拉。
姜雾海看到又有人来了，那片浑然天成的圣光，他第一眼还没看清呢，立刻就察觉到了来人的身份。
圣女莉莉安·奥古斯丁在光明骑士威利瓦多·凯茵斯的陪同下，迈步进入会议室。
当然，他们一进来的首要目标便是姜雾海。
“好久不见啊，姜姜~”
莉莉安热情地微笑着，也不问有没有人，反正问了也是白问，一屁股坐到了姜雾海另一边的位置上。
“你们能不能换个打招呼的开场白，听多了我真的会以为是我自己的时间观念错误了。”
姜雾海无语地说着，侧目望去时注意到莉莉安的变化。
她的白发又向着黑色那方蔓延了几分，显出一个并不均匀的阴阳头。
莉莉安本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能还会认为这个样子还挺酷。
似乎莉莉安每接收到一分神性，她的白发便会多上一点。
也不知道当她满头白发时，又会发生些什么。
姜雾海的直觉告诉他最好永远不要看到那一天的来临。
威利瓦多只是含蓄地一颔首，匆匆低下头找坐的地方。
但因为安德烈早已占据了姜雾海左边的位置，他只得勉强自己，仿佛浑身难受般四肢僵硬地坐到了安德烈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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