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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冷笑了一声——陈小雨这小白兔似的性子，真是天生给人玩弄的命。
她眯起眼睛，眼神里闪过一抹病态的兴奋。
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像是故意撩拨他：“那你说说，你和杨帆哥到底啥关系啊？”
李依依这话虽是随口一问，可却像把刀子捅进了他藏得最深的那块软肉。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哑：“我和杨帆……他，他是我妈的男朋友。”
顿了顿，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补了一句：“大学一毕业，他们就结婚了，我喊他……喊他爸爸。
这话一出口，空气像是凝固了。
电话那头的李依依愣住了，手指停在半空，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她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回过神，声音里多了几分不可思议：“啥？你喊他爸爸？真的假的？”
她猛地坐起来，水手服睡衣的肩带滑到一边也没管，语气里满是震惊，“那你跟他……你俩还那样过？这也太……”
她没说完，可那未尽的意思却像根刺似的悬在两人之间。
陈小雨脸烫得跟烙铁似的，他一把扯下耳机扔到床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像只被吓到的兔子。
他低声嘀咕：“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就那样了。”
他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像是恨自己没出息，又像是怕李依依瞧不起他。
他攥紧被角，手心全是汗，心里却翻江倒海——他跟杨帆的事儿，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更别提跟别人解释了。
李依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了口，语气里多了点复杂：“行吧，小雨，你这家庭关系还真够乱的。
不过……”
她笑了，声音里带了点坏，“我还挺喜欢你这股傻乎乎的劲儿的。
放心，我不嫌弃你。”
她这话说得轻巧，可心里却像开了锅——杨帆那家伙，果然是个不省油的灯，连小雨这种单纯的小子都能勾搭上。
她咬了咬唇，脑子里闪过杨帆那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心底莫名有点酸。
她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那你跟我说说，杨帆哥平时对你咋样啊？他是不是老欺负你？”
她这话问得随意，可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
她早就猜到小雨跟杨帆关系不简单，可没想到会复杂到这个地步。
她得挖挖清楚，看看杨帆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陈小雨缩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他对我挺好的……有时候会带我打游戏，或者给我买点吃的。”
他顿了顿，小声补了句：“不过他跟我妈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特多余。”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觉得鼻子一酸，眼眶有点热。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不想让李依依听出什么不对劲。
李依依“啧”
了一声，语气里带了点不屑：“瞧你这点出息，他给你买点吃的你就感动成这样？男人啊，就得会点甜言蜜语，哄得你团团转。”
她翻了个身，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大腿上那道浅浅的疤，那是她前几天嗑药嗨过头时划的。
她眯起眼，声音低下来：“不过小雨，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爱上他啊？不是那种父爱，是……那种爱情。”
陈小雨脸红得更厉害了，他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喘了口气，声音里带了点急：“你别乱说！
我才没有！
我就是……就是觉得他对我好而已！”
他这话说得底气不足，连自己听着都觉得像在找借口。
他咬了咬下唇，水润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却像被李依依那句“陷进去了”
狠狠戳了一刀。
“行行行，你说没有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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