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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眉。
“不嫌弃。”
他认真道，“只要是你生命里的声音，我都愿意一遍遍听下去。”
冬至那天，他们回老家祭祖。
景家老屋炊烟袅袅，院子里摆着供桌，香火缭绕。
凌派派穿着厚实的棉袄，捧着一杯姜茶站在院中，看着花槐序跪在祖父牌位前郑重叩首。
“爷爷，我是花槐序。”
他声音沉稳，“以前您见过我，那时候我还是个穷学生，总来家里借书看。
今天我以凌派派丈夫的身份回来，告诉您一声：她过得很好，我也一定会让她一直好下去。”
她说不出话，只能默默流泪。
祭拜结束后，亲戚们围坐吃饭。
酒过三巡，二叔忽然笑道：“派派啊，你现在可是双喜临门，事业爱情两得意。
听说连省台都要拍你们夫妻档纪录片？”
“哪有那么夸张！”
她脸红。
“不夸张。”
花槐序夹菜放进她碗里，“导演组昨天联系我，说想记录‘新时代科研家庭的生活日常’。
我已经答应了，前提是必须拍你做饭烧糊锅底那一段。”
“你闭嘴！”
她恼羞成怒，伸手去抢他筷子，却被他灵巧躲开。
饭桌一片欢笑。
夜里，两人躺在老屋阁楼的床上，听着窗外北风呼啸。
暖气片嗡嗡作响，屋里却格外安静。
“你说……我们真的能一直这么好吗？”
她忽然问，声音很轻。
他侧身抱住她：“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总觉得，太幸福的事，总会有点代价。”
她喃喃道，“就像以前，我错过了你那么多年，现在突然拥有这一切，反而怕醒过来发现是梦。”
他沉默片刻，抬手抚过她眉眼：“那你记住一件事??我不是奇迹，我是必然。
就算重来一百次，我依然会选择你。
就算你再迟钝一百年，我也会等。”
她闭上眼，泪水滑入鬓角。
“别怕。”
他在她耳边低语，“这一生，我会用尽全力，让你相信幸福是真的。”
翌年三月，春寒料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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