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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而求其次。
她仍是蹙眉，语气肃然：“为师有事，无法日日留在你身边。”
我轻轻摇了下她的袖子：“那师尊告诉我你住在哪，我每日去看你好吗？我会扫地，做饭，铺床叠被，洗衣裳，也会学着梳头发，我能侍奉师尊，给师尊做好多好多事……”
我越说越激动，可是很快就被她打断，她的脸色恢复成了一贯的淡漠。
“采薇，为师有事。”
我终于觉到难过，眼圈开始发胀发酸，涌动的泪水正在挣脱束缚。
师尊也看出了，语气略微缓和：“你可还有别的心愿？”
我强忍着泪水看着她，摇头。
“师尊，我只有这个心愿，只要能留在师尊身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面色无波，仍显得无动于衷，这让我惶恐不已，之前几次，她都是决然离去，一去经年，今日我多番央求，定是惹得她不高兴了，若是这回离去……
我不敢想。
我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她吗？
一念及此，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抱住了她的双腿。
“师尊，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哪怕当个小尾巴。”
“师尊……”
泪水又湿了眼眶，蹭满师尊的衣袍，她站得挺拔，仿佛高山之巅的青松挺且直，而我是那盈怀清风，任凭如何吹拂，青松兀自岿然不动。
惶恐中，我泪水连串坠落，将她双腿抱的更紧了些。
“求求师尊，不要丢下我，我只有师尊，只有师尊一个了——”
她终于动了，弯腰将我搀扶起来，面上一派寂然之姿。
深邃的墨眸凝视着我，恍若亘古不变的寒潭，窥不见一丝一毫的情感。
“只有这个心愿？”
“是。”
我答的极快，仰面瞧着她，泪水倒回眼眶，模糊中只能看清她的轮廓，若即若离。
“我只有这个心愿，惟愿日日伴在师尊身边。”
她凝视我良久，才缓缓开口道：“采薇，你可愿做一个凡人伴在我身边？”
我吃了一惊，“师尊，你不传授我仙法吗？”
她眼眸深深，眸底意味难明，沉而缓慢地摇头，“你并无任何修炼资质。”
原来如此。
我略有失落，却并不特别严重，很快问道：“做凡人可以一直留在师尊身边吗？”
师尊默然顿首。
我顷刻笑出来，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对她道：“好，那我要留在师尊身边。”
“即便是做凡人？”
我点头：“对，无论做什么，只要可以日日见到师尊，我就心满意足。”
“不后悔？”
“无怨无悔。”
我想我看着她的眼神一定是发痴且带笑，以至于师尊眼眸慢慢地柔软下来，深邃的眼底竟是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我看着她唇角弯起，眼眸也软软弯起，那抹笑便越发深了。
师尊冲我笑了，第一次。
我心里仿佛被什么极致柔软之物触弄了一下，浑身都颤了一颤，双手情不自禁地捉住了她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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