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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舟饶有兴趣地摸了摸纹身的凸起：“纹的我初恋名字，你信吗？”
林佳桐斜着眼看他，不屑道：“胡扯，那一看就是朵花，再说了，哪个小姑娘不长眼和你谈恋爱？”
“是吗？”
路言舟歪着头看她，也不生气，甚至任由她保持着过度亲密的姿势。
这举动反倒让林佳桐不会了。
局势顷刻间逆转了，自己成了被动的一方，羞耻心终于迟迟到来。
摄像机越贴越近，理智回流，林佳桐也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
算了，玩儿够了。
她认命地叹了口，打算起身，却被路言舟拉住了。
“你还嫌在医院摔的不够疼？”
说着，路言舟解开了绑在两人腿上的带子，林佳桐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要在镜头前摔跤。
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谢谢，揉了揉被勒出痕迹的小腿，站了起来。
林佳桐恢复了营业的状态，露出职业假笑，开始和路言舟一起接受采访。
有了赛前采访的经验，两个人装的都更自然了，一长串问题答下来，意外的顺利。
采访一结束，林佳桐的精神马上放松下来，抻了抻肩膀，打算往休息室走。
余光瞥见还站在自己身边的路言舟，出于礼貌的考量，决定还是知会他一声。
“我先走了。”
林佳桐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路言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嗯”
了一声，然后又在林佳桐转身离开时叫住了她。
“那不是什么初恋的名字。”
林佳桐没想到是这样一句话，愣了许久，回他：“我知道。”
然后，路言舟的眼神变得很认真，很柔和，像春天一样。
他说：“那是鸢尾花，我妈妈喜欢的花。”
妈妈......
林佳桐咀嚼着这个词汇，觉得有些陌生。
她想起了多年前，自己未经允许看过的一张照片，在那上面，她见到了路言舟的母亲。
那是位极其美丽的女人，和她喜欢的花一样，是看一眼就忘不掉的存在。
“你一定很爱她。”
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留下有关于她的印记。
沉默良久，才传来一句话：
“是的，我很爱她。”
路言舟说得格外郑重，声音沙哑，藏着绵长的痛楚，似乎有什么被揉碎进了他的身体，铭肌镂骨。
林佳桐望着他，看见那双幽深眼眸里，融进了一种无解的愁。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路言舟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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