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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芊妩一脸难以置信：“可七妹男扮女装成五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什么不可思议，七丫头年纪虽然小，但你千万可别小看她，这些年，柳初兰住在西苑，可没少给七丫头下绊子，可娘还真没见过这丫头吃多少的亏，她跟她那娘可不是一样的性子，是个能忍的。”
“而且，你瞧，这两兄妹长得太像了，身高也差不多。
回想这些年，你祖母每次想治夏雪绯，顾珩都能及时赶到，娘觉得太巧了，顾珩他在国子监读书，就算有人通报，这一来一往也需一两个时辰，怎么次次都赶巧？恐怕这兄妹俩人早已串通一气！”
“还有一件事，娘方才反复回忆，也觉得不对，那就是顾珩受刑及被捕时，他是从头至尾没有开过口，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之事。”
絮絮叨叨于此，郭品媛恨恨道：“惟独七丫头中解元这事，为娘想不通，你六弟考前那般用心，也才得了三十七名，一个闺中的小姐，怎么可能？真是老天不长眼！”
顾珺虽然考得不错，但因着顾珩是榜首，这三十七名，就变得微不足道。
顾芊妩思忖片时，“娘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之前阿仁跟我提过的，现在一想，似乎不通的地方就全解了。”
“什么？难道阿仁也怀疑？”
顾芊妩颔首，“阿仁明年要参加会试，因此，他一直很留意同届竟争的乡试的学子。
尤其是顾珩，所以，顾珩这两年在国子监里写过的文章，他几乎全都看过。
这次顾珩科考的卷子，侯爷也托人弄到一份手稿，阿仁看了几次后，他跟女儿很确定地说，顾珩在第三个题型的解答上，并非是他向来所秉持的观点。”
郭品媛眉眼一跳，有些迫不及待地握住女儿的手腕，“什么意思？”
“五弟在科考里写的第三道题，阿仁看了三篇，他说，连观点都不是顾珩本人的，而且文笔和行文方式，跟五弟略有不同，象是换了一个人似地。”
当时，邵辅仁还拿了顾珩往年的文章对比，光行文习惯就指出三次不同。
可惜她对这方面的天赋实在有限，看不出什么苗头来。
但她相信自己丈夫的眼光。
郭品媛兴奋地一拍大腿，“那就没错了，肯定是七丫头代的考，还是我们阿仁厉害，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我们是看脸，他是直接看人的心。
女儿，你听娘说，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娘，
只要弄垮顾珩，四房就全垮了，那老太婆也没机会上窜下跳，等你祖父回京陵，承嗣之事就可以定了下来。”
顾芊妩连连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做？”
“当然不能由我们来做，此事，还是得找个垫背安稳些！”
郭品媛话一说完，母女二人几乎一口同声道：
“柳初兰！”
“柳柳兰！”
下一瞬，母女二人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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