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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早将这事忘到了脑后，难为他还记得，微微一笑说：“出行一路顺风。
我会帮忙照顾好你家里的那些花花草草，放心好了。”
nbsp;nbsp;nbsp;nbsp;安维尔还有事，没在这久留，简单问候两句直接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拎着装食盒的包装纸袋回到屋里，程知阙还在原来的位置，指间多了支刚点燃的香烟，光点在空气中忽明忽灭。
nbsp;nbsp;nbsp;nbsp;她将东西放到书桌上，随口问他：“你要尝尝吗？”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掀了掀眼皮，“有多好吃？”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笑说：“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只有尝过才知道。”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嘴角凝了不深不浅的笑，缓缓吐出两个字：“喂我。”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莫名有点紧张，下意识看向敞开的房门，确定周围没人，掀开食盒，拿起一块递到他唇边。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没张嘴，只看着她，目光无波无澜。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没法了，向前半步，挤进他腿间的空位，跟他站在一条直线上，踮脚喂他。
nbsp;nbsp;nbsp;nbsp;她贴近得突然，程知阙拿烟那只手离远了些，不至于让烟雾熏到她。
nbsp;nbsp;nbsp;nbsp;他垂眼，就着这站姿，咬一口甜点。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目光落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轻咳一声，移开视线，问道：“好吃吗？”
nbsp;nbsp;nbsp;nbsp;“太甜了。”
nbsp;nbsp;nbsp;nbsp;“有吗？我上次吃感觉还好。”
付迦宜不确定味道变没变，将剩余半块送进嘴里，“……也还好，我记得你喜欢吃甜食来着。”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没搭腔，随手将烟捻灭，牵着她到钢琴旁边落座。
nbsp;nbsp;nbsp;nbsp;“喜欢听哪首曲子？”
他问她。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顿了顿，报了首难度适中的圆舞曲，又说：“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会弹琴。”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掀开琴盖，双手覆在黑白键上，浅声说：“跟你的棋技一样，也是童子功。”
nbsp;nbsp;nbsp;nbsp;一直都知道他的手很漂亮，指节分明，手背青筋若隐若现，皮肤接近羸弱的白。
nbsp;nbsp;nbsp;nbsp;这样一双手，慢条斯理地弹完半首曲子，又贴在她腰侧，稍微使力，将她整个人抱到钢琴上。
nbsp;nbsp;nbsp;nbsp;单枪直入的面对面，付迦宜被动和他平视，身体微微失衡，手往后拄，食指不小心按响了琴键。
nbsp;nbsp;nbsp;nbsp;全音发出一声闷响，荡在空气中，异常突兀。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缓了缓神，先他一步开口：“课程结束以后，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最近一段时间沉溺其中，选择性地忘记了这点。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说：“不会这么快。”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似懂非懂：“……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课程结束了，不代表你父亲交给我的任务结束。”
nbsp;nbsp;nbsp;nbsp;“任务的截止日期，是我真正回巴黎那天吗？”
nbsp;nbsp;nbsp;nbsp;“差不多。”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了然，暂时放下心。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笑，“不舍得走了？”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没吭声。
今天还舍得走，以后就不一定了。
nbsp;nbsp;nbsp;nbsp;她在他面前和白纸没区别，想法和顾虑一眼明了。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到底不忍心，指腹抚她眼角，哄道：“我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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