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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了,”
我说,“但她成了某种共通的记忆载体。”
“这就是你们一直在做的事。”
秦川低声说,“把个体的痛苦转化为集体的疗愈力。”
挂断电话后,我翻出《颤抖的语言》这本书。
扉页上有阿米娜最后一次来访时写的批注:
>“语言会颤抖,是因为它承载着真实的重量。
>正是这份颤抖,让它比任何坚硬的东西都更有力量。”
几天后,村里那位退役心理医生找到我,提议建立“阿米娜纪念信箱”
??任何人都可以写信给已故的她,或倾诉自己的痛苦,或将感谢寄给她。
信箱设在倾听亭旁,每周由志愿者统一收集并归档,部分匿名摘录会在共情研究中心官网发布。
第一周,就收到了三百多封信。
有人写道:“我昨天差点吃药自杀,但在翻开你的故事后哭了很久。
原来脆弱也可以是一种勇敢。”
另一封信说:“我是个父亲,曾经打骂孩子,觉得那是管教。
看完你的经历,我跪下来向儿子道歉。
他说‘爸爸,我在’,那一刻,我像个婴儿一样嚎啕大哭。”
更有一封来自监狱的信,字迹潦草却工整:
>“我是杀了人的囚犯。
没人原谅我,包括我自己。
但读完你的故事,我想试试说一句‘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对谁说,所以我先写给你。
>对不起。
>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听到有人对我说‘我在’。”
我把这些信复印了一份,放进保险柜,与那本写满学生心声的日记放在一起。
十年之后再打开,或许我们会看到更多奇迹。
春天悄然来临,山野开始返绿。
某天放学后,我发现倾听亭的屋顶被人悄悄修缮过了,煤油灯换了新的灯芯,门框上还钉了一块木牌,刻着一行字:
**“这里没有完美的人,只有愿意倾听的心。”
**
据说是那位星星碎了的父亲带人修的。
他在村里住了下来,每天清晨都会来亭子里坐一会儿,有时写字,有时只是看着远方。
又过了半个月,茉莉花再次来到学校。
这次她没带相机,而是抱着一本厚厚的相册。
“这是我这些年拍的所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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