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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沈司岸看着潘文走进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表情：“沈总，你找我？”
沈司岸冷冷的望着他：“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两人视线相对，潘文默默的垂下眼帘，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的攥紧了。
他大概猜到了，但他并不打算主动承认，这是他的承诺。
见潘文这幅模样，沈司岸只感觉怒火噌的一下窜到了自己的脑子里，难以压制的怒火直接将他的所有理智全部燃烧殆尽。
他咬牙切齿般的说：“潘文，我到底哪里亏待你了？”
“沈总对我很好，并没有亏待我。”
潘文低声回答。
他身为沈司岸的贴身助理，每个月工资五万，但其他各种奖金加起来一年能拿到一百万，过年过节还会收到大额转账。
虽然这份工作很累，时常半夜会被电话叫醒，但他对这份工作满意，这么多年，他也习惯帮沈司岸处理各种事务了。
但办公室的气温还是猛地降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联合外人骗我？”
第三十九章不依不饶
沈司岸的眼神里透着狠厉，视线是说不出的阴沉。
就连声音都像是结了han霜一样。
“我只是觉得舒清因很无辜，为什么沈总对舒茗薇的爱要用她的命来证明？她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因为替一个不爱你的人嫁给了你。”
潘文微微低着头，语气平淡但又好像夹杂着什么。
沈司岸怔了一下，自责和内疚再次从内心深处翻涌出来。
五年前的那个决定是他这一生以来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因为那个决定，他失去一个最重要的人，为此折磨了自己五年。
他闭了闭眼，把涌上心头的情绪压了下去：“你喜欢她？”
沈司岸和舒清因订婚之后，只是对她履行一个未婚夫基本的义务，很是安排，比如节日礼物，豪门宴会等都是交给潘文去安排的。
难道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做多了，所以让潘文对舒清因产生了感情？
但下一刻，沈司岸听到了否定的答案：“不，我只是可怜她。”
沈司岸的怒气就像一个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突然泄了气。
他看着潘文，嘴唇蠕动着，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质问的话来。
气氛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两人谁也不说话，谁也才不到对方现在在想什么。
良久，沈司岸才开口道：“你走吧。”
他的声音透露着几分无力，但他无法在潘文做出这种事后还能和以前一样的面对他。
潘文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了，等我把工作都交接好就走。”
沈司岸没回答，潘文便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多谢沈总这些年的栽培，五年前是我对不起沈总，但我并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选择帮他们。”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沈司岸还站在那里，因为潘文的话有些发愣。
随后，他打开抽屉，拿出烟和打火机，‘啪嗒’一声，指尖的烟被点燃，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猩红的火星瞬间燃烧了半支烟。
宽阔的办公室里，竟然让他感觉到一丝孤寂。
他又抽了几支烟，但还是烦不胜烦，只好拿起桌上的手机离开了公司。
夜里的城市甚是繁华，沈司岸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道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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