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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枚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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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阳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指纹清晰可见，依然保持着虚握时手指蜷缩的姿势，可握着的那一头却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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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清月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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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向阳并没有收回手。
他保持着本来的姿势没有动，尽管这样做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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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他还握着呢？徐向阳想，他的手心没有传来实际接触到任何东西的感觉，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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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听见、视觉、还是触觉，都是有可能骗人的，甚至有可能是所有五感全都联合起来，在欺骗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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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手也许还牢牢地牵在一起，只是他感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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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错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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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有你陪伴。
你就在我身边，光是知道这一点，我就觉得有勇气面对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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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的话犹然在耳畔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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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这样说了，徐向阳又如何舍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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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无边无垠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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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视前方，看到一颗白色的小点，正静静悬浮在远处，像沾在睫毛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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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它根本不起眼，小到像是视野中的噪点，甚至连存不存在都很难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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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它就开始放大——或者说，是在接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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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直到能看清楚它具体轮廓的位置……≈ap;lt;p≈a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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