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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难受吗？”
她克制地抿了抿唇，道：“我去叫军医过来。”
nbsp;nbsp;nbsp;nbsp;他合握住她的手腕：“不急叫他们。
你没有话和我说吗？”
nbsp;nbsp;nbsp;nbsp;“莫名其妙。”
她咕哝道：“我有什么要和你说的。”
nbsp;nbsp;nbsp;nbsp;“是吗？”
燕渠扬眉看她：“可我怎么记得，有人在我睡着的时候，和我说了很多话。”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刚把他的手从自己腕间推开，正要转身去找人，闻言，脚步一顿。
nbsp;nbsp;nbsp;nbsp;这几天夜里，她躺在他身边时，确实说了很多悄悄话。
nbsp;nbsp;nbsp;nbsp;她的眼睫忽地一闪，脸也瞬间涨红：“你怎么知道！”
nbsp;nbsp;nbsp;nbsp;说完，她忽然发觉自己这句很像是不打自招，马上把嘴闭上了。
nbsp;nbsp;nbsp;nbsp;眼见她这副想捶他、又因他有伤忍着下不了手的样子，燕渠有恃无恐地笑了两声。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他到底还是没继续逗她，正色道：“只是知道有人在和我说话而已，听不仔细，长公主别担心。”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瞪他一眼，昂起下巴，扭脸叫人去了。
nbsp;nbsp;nbsp;nbsp;燕渠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眉眼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nbsp;nbsp;nbsp;nbsp;应该也不算骗她吧。
nbsp;nbsp;nbsp;nbsp;虽然听不仔细，可多少还是听见了一些的。
nbsp;nbsp;nbsp;nbsp;那些黏黏糊糊，不舍得他的话。
nbsp;nbsp;nbsp;nbsp;怪不得都说温柔乡英雄冢，有这样的话，他就算死，仿佛也没有遗憾。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瞿医士本就在帐外等着，很快就来了。
nbsp;nbsp;nbsp;nbsp;这会儿已经不用再保守消息，他身边跟着两个打杂的小药童提箱子。
nbsp;nbsp;nbsp;nbsp;他刚给燕渠把完脉，赵明臻便忍不住道：“虽然醒了，可为什么他脸色还是这么难看？”
nbsp;nbsp;nbsp;nbsp;哪里难看？燕渠有一瞬疑惑，抬手摸了把自己的下颌。
nbsp;nbsp;nbsp;nbsp;瞿医士倒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答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殿下莫急。
大将军这一次会倒下，想来也有积年沉疴的原因。
这会儿虽然脱离了危险，但还是要好好调养。”
nbsp;nbsp;nbsp;nbsp;说罢，他又调整药方，重新嘱咐了一些，诸如“暂时不能动武”
、“最好也要多休息”
的话。
nbsp;nbsp;nbsp;nbsp;燕渠心里想着刚刚的事，其实没太在听，果不其然又吃赵明臻一记眼刀。
nbsp;nbsp;nbsp;nbsp;她替他记下，随即道：“有劳瞿大人了，还烦请您继续费心。”
nbsp;nbsp;nbsp;nbsp;诊脉的功夫，殷清泰也匆匆赶了回来。
nbsp;nbsp;nbsp;nbsp;他先是同燕渠告罪，又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状况，才提起刚刚的处置。
nbsp;nbsp;nbsp;nbsp;“的确有人撺掇，不过也是他们自己心志不定。”
殷清泰属实办事利落，这一会儿，就把几拨人里挑头的是谁查得一清二楚。
nbsp;nbsp;nbsp;nbsp;听他报上了几个名字，燕渠面色未改：“矛盾已经挑在了明面上。
该警惕一些了。”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则若有所思地道：“乌尔霄人相貌有异、难以潜伏，要想在营中呼号引起营啸，一定得过内应的手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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