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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闻到熟悉的血腥味，侧后方传来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呻吟。
谢灵转过身，抬眸看去，只见有个雪白短发、身形高挑的少年靠着岩石，右手提剑，左手捂着受伤的腹部喘气。
“谁？”
这人很警觉，倏地抬起脸，一双冰蓝的眼睛回望过来。
第115章
新历206年，远在大昭的小谢灵正在家里吃饭。
啪！
他手中的瓷勺掉到地上碎成几块，下意识地望向某个方向，迷茫地愣住。
“哥哥？”
小谢宁凑过来，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看，“哥哥，你在看什么？”
小谢灵怔怔地望着远方，眼睛一眨不眨，半晌喃喃道：“有奇怪的感觉。”
与此同时。
万里之外的群山深处。
少年靠着冰冷的岩壁，右手提着滴血的长剑，左手按住腹部的伤口?，呼出满腔灼热的血气。
周遭分外安静，但他敏锐的感知突兀一动。
“谁？”
他猝然抬头，警觉地看向侧前方的空地。
那里是一片青白碎石滩，没有可供藏匿的隐蔽处，正午阳光猛烈，一切显露无遗。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少年的视线缓缓掠过空地，心底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微妙感。
他胸膛起伏，深深吸了口气，握着长剑慢慢站直身，一步步走过去。
少年停在空地中间，伸出染血的手掌，试探性地摸了摸空气。
“没有……是我感觉错了吗？”
他沙哑地自言自语，冰蓝眼瞳微微收缩。
近在咫尺的距离。
谢灵看着这张熟悉而年轻的面孔，一时间有点发懵。
这是赫尔曼？！
怎么回事？他看不到我，也碰不到我吗？
谢灵回过神，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在这个时间点，他本人已经出生了，由于灵魂具有唯一性，所以自然产生了特殊的屏蔽效应。
这是灵魂的自我保护，如果没有屏蔽效应，他可能会和小时候的自己重叠。
虽说如此，但谢灵决定试探这种法则的限制底线在哪。
他抬高手臂，轻轻摸了下赫尔曼的白色短发。
触感没有长发丝滑，有点刺啦扎手。
赫尔曼刚转过身，突然感觉头顶似乎被摸了一下。
“……”
他不动声色，假装毫无所觉，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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