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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意在后方找到钟啄的时候，对方正与钟灵在说什么。
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等钟灵对她点了点头离开之后，她才过去，“这是怎么了？”
钟啄的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这是混沌之力伤的，以他目前的灵力无法短时间内恢复。
听到郁意的问话，他扯了扯嘴角，“钟灵师兄他们要走了。”
郁意目光一闪，“联盟那边呢？”
“也走了，神域似乎发生了什么，”
别的钟啄也没有打听到，“你幸好没事。”
当得知郁意击杀了一位神域灵者的时候，钟啄是真震惊了。
他觉得自己对她的实力估摸挺高的，也就是在高级位面横行，无人能招惹。
结果却没有想到，她闷头就杀死了一个神域灵者。
神域灵者就算是再弱，有混沌之力就是比高级位面灵者厉害。
可即使是这样，对方也被郁意给斩杀了。
其中的意味，聪明人都懂。
郁意没有多说自己这边的事情，“那战斗是不是快要结束了？”
钟啄看向头顶几近遮住整个梦回宗的乌云。
那并不是真正的乌云，而是宗主萧明等人与联盟同等级的灵者战斗而凝聚的势。
“最迟晚上，怕是要分出胜负了。”
乌云的边缘沾染了血色，这意味着他们当中有人受伤了。
是成是败，就看最后的了。
“那下面的战斗……”
郁意看向山脚下虚灵五级以下灵者的战斗，若有所思。
钟啄苦笑，“你也能看出来。
战斗持续到如今，除了杀红眼的，其他还活下来的人并不是傻子。”
郁意心说，难怪她看下面的战斗看似声势浩大，但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保命手段。”
无论是梦回宗还是联盟，总有部分不愿意主观参与战斗，却又因为上面的命令不得不参与战斗的。
这类人不能说他们浑水摸鱼，只能说他们知道取舍。
旁人，无法对这类人的作为说出个黑白分明来。
人生，也本来就不是只有黑白分明的。
钟啄对此不置可否。
宗门培养弟子有资源偏向，子弟回报宗门自然也会有所选择，这是无法避免的。
但想想宗门到了生死一刻，还是有人会先顾着自己，也挺无奈的。
沉默蔓延，突然郁意说道：“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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