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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将西门堂逼得退后五百米。
对于大山岩来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不过燃烧弹发射后，形成了隔离带，想要再冲出去，难度可就很大了。
孤注一掷！
大山岩没有多想，将所有的兵力集...
余长安起身，将《归源诀》轻轻放回石桌。
夜风拂过书页，那行新生的文字仿佛有生命般微微发亮，旋即隐没于纸面，如同被世界悄然接纳。
他望着天边渐淡的银河，心中却无半分波澜??不是冷漠，而是终于抵达某种澄明后的平静。
他知道，那一夜在渊墟中所做的一切，并非终结，而是一粒种子的埋下。
它不会立刻生根，也不会马上开花。
但它已存在。
院墙外传来脚步声，轻而迟疑，像是怕惊扰这黎明前最安静的时刻。
余长安没有回头，只道：“小川，锅刷完了？”
“嗯。”
小川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抹布，“我……看见你回来了。”
“所以不放心？”
余长安笑了笑。
小川没说话，只是走近了些。
他的眼神里藏着许多未问出口的话：你去了哪儿？见到了什么？是不是差点就没回来？但他最终只是低声说：“阿杰说，网上那些光柱视频被人删了，可越删传得越疯。
还有人说那是神迹，要建庙祭拜。”
“他们总想找个神来信。”
余长安摇头，“可真正的奇迹，是七十个孩子能在废墟里站成一排打拳。”
小川沉默片刻，忽然抬头：“师父，Zero-0……是你吗？”
“是他，也是我。”
余长安望着东方泛白的天际，“如果当年我没逃出K组织，如果我接受了完美改造，成了没有痛苦、没有犹豫的存在??那就是我。
但他选择了安宁，我选择了挣扎。
我们走上了不同的路。”
“那你现在……还是人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刺进最柔软的地方。
余长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掌纹清晰，指节粗粝，虎口有练拳磨出的老茧。
昨夜穿越初代门时，他的身体曾短暂化作光流，在万象本源中游走；意识与仁枢共鸣的那一瞬，他甚至感知到了地球上每一个正在练习桩功的人的心跳节奏。
但他仍是余长安。
“我是。”
他说，“哪怕体内流淌着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哪怕我能听见千里之外有人喊‘师父’，只要我还记得豆浆烫嘴的感觉，记得朵朵摔倒时哭着爬起来的样子，我就还是个人。”
小川咧嘴笑了，眼里却有点湿。
这时，厢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朵朵揉着眼睛走出来，穿着宽大的练功服，袖子拖到手背。
“师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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