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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檀睡了一个多小时，宋曼卿一直在边上陪着她，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叫她：“温檀……温檀？”
温檀皱着眉翻了个身，连眼皮都没掀开，嘴里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抓着被子又要睡。
她现在还很困，这一觉睡得极沉极稳，大约是因为有宋曼卿在身边。
此刻她迷迷糊糊的开始赖床，“再睡会儿……”
宋曼卿说：“不要睡了，再睡下去会头疼的。”
她把被子往上提，温檀的手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又把被子拽过去了。
“温檀……温檀，起床了？不要再睡了。”
宋曼卿不好去掀被子，只能轻声又持续地叫她。
但从这种情况看来，她的声音在温檀这仿佛成了催眠剂，眼看着温檀又要睡过去了。
无法，宋曼卿还是把被子掀开，慢慢伸出手去捏了捏温檀的脸，低声说：“小朋友……午休时间结束了。”
温檀迷茫地睁开眼睛，呼出几口气，睫毛慢慢地忽闪几下，有几分难得的孩子气，“好困……你睡了吗？”
“没有，你起来洗把脸清醒一下。”
宋曼卿把被子挪开，将温檀歪歪扭扭的家居服抚齐整了，建议道：“要不然我和宋沉说今天的工作暂停？反正也没什么着急的。”
“不用。”
温檀清醒了一大半，晃了晃脑袋，飞快去浴室拿冷水给自己冲了冲。
出来之后她看到宋曼卿在帮她整理被子，把每个边边角角都弄的平整，简直就是强迫症的福音。
她走到宋曼卿的背后，顺势就在她背上一靠，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懒意：“呜，刚睡醒还是好困，头有点晕。”
宋曼卿说：“那就不工作了。”
温檀直起身子道：“不行，应该是关于玉壶碎片的呢？这件事关乎你的去留……马虎不得，走。”
宋曼卿跟在她后头，用轻不可闻的音量说：“没事的。”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宋沉在客厅里边慢悠悠喝着茶，神清气爽。
“睡舒坦了？”
宋沉问。
温檀有点不好意思，说：“等久了吧？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
“不久，不久，时间再少点曼卿可能就要把我收来的货砸在我身上了。”
宋沉就笑，让柯听寒和左禾冬把已经放在地下室的木箱搬上来。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箱子，和上次温檀在工厂里看到专门用来运货的无异。
等到木箱的打开了一面，露出里面的东西时温檀才诧异道：“这是……壶身？”
按照之前了解到的情况，玉壶碎成了八块。
在第一次和宋曼卿见面的拍卖会上，拍卖的那个是玉壶的把手。
后来在工厂中和卓茴的争斗中，那一次拿回了另外一边的玉壶把手。
所以现在宋家手中集齐了玉壶的两个玉把手。
温檀想到那天晚上卓茴放在手心的那个碎片，掌心大小，或许还没掌心大小，那又是从哪里来的？她走到那壶旁边，光滑圆润的壶肚上玉的裂纹清晰可见，大约也就三四十厘米高，静静地躺在箱子里。
这是……宋曼卿的目光却没在看壶，在看温檀认真的神情。
亮堂的灯光下，温檀的皮肤就像是玉一样，甚至比玉还要好看。
温檀伸了手去像是想触碰，在快摸到的时候又顿住，犹豫着问宋沉：“我可以摸一下吗？”
“请便。”
宋沉做了个请的动作，“你应该知道这并非真品，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不打紧的。”
温檀自然是知道这不是真的，在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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