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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珍去翻翻资料，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黄显宁和另外两位画家受邀请前去，他没去就补上了另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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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三位画家两位回来，一位留在首都美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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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显宁鄙夷道：“朱小娟与那位领导狼狈为奸，却颠倒黑白说是保护我不得不牺牲自己委身于他，多年和他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并且打过几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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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珍和治保主任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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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视了一眼，黄显宁说的那位领导可是美院的革委会副主任，他还是市里一位文化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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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兼职美院副主任，平时不常来学校，所以李桂珍等人也不是很了解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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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保主任小声道：“李主任，这事儿咱学校管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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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顶多开除他校领导的身份，可治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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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珍：“我会给市革委会汇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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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学校有事儿要先汇报给教委，然后再在市委讨论，可这件事事关重大，李桂珍觉得还是直接跟市革委会汇报更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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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黄显宁，李桂珍三人又赶紧审问朱小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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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娟却疯疯癫癫的，一会儿说自己为了保护黄显宁牺牲太多，他却忘恩负义，一会儿又说自己是被人逼迫的，如果她不从那人就要害死黄显宁，逼着她当地下情人，一会儿又改口说她从来没有和谁那样过，都是黄显宁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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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保主任：“她这般疯疯癫癫的，很难做证。”
李桂珍：“让黄老师过来和她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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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显宁说的很多事儿，都是他从朱小娟、黄伟等人口中得知的，之后他又悄悄进行了调查印证，亲眼见过朱小娟和那位领导在校外秘密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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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李桂珍道：“李主任，她并没有疯，只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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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疯癫，逃避她良心的谴责，合理化她的恶毒，一切都是别人逼她的，都把她逼疯了，不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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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娟便开始挠自己，扯自己的头发，回避正面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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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珍威胁道：“你要真的疯了，那就给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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