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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程琦喃喃地出声重复。
尾音轻飘飘落在地上，没有回音。
越程琦从沙发上下来，踩着拖鞋摇摇晃晃到酒柜，一打开满眼的白酒。
毫无疑问，苏叶的杰作。
这人对烈酒情有独钟。
越程琦指着它们骂：“我迟早要让你们在这里消失。”
骂完想录个视频给苏叶发过去敲山震虎，刚一拿手机就记起来半个月没联系了。
算了视频不录了，酒还是要喝的。
越程琦懒得下楼去藏酒室，叹了口气继续蹲下翻翻找找，从里面翻出一瓶贵腐酒。
旋开瓶塞，喝扎啤似的仰头一灌，拎着它晃晃悠悠又把自己扔回沙发。
贵腐酒越名思义就是贵，越程琦抱着酒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间隙低头嗅一嗅。
散发着蜂蜜、坚果和合欢花的味道，简而言之就是金钱的味道。
“敬你的财富。”
越程琦想了想，改口重说，“敬用财富与我同在的你。”
还是没有回音。
越程琦打开手机，从经纪人谭姐、许久不联系的父母，一直翻到为数不多的圈内朋友康素如，划拉一圈又翻回去，翻到第一个联系人。
AAA苏叶
这还是苏叶改的，改的时候她们认识不到一年。
彼时越程琦给她的备注还是姐姐，暧昧、恭敬，放在艺人和权贵的组合身上又很心照不宣。
苏叶用她手机打电话看见了，给她先改成“苏叶”
，想了想又加上“AAA”
，还给她的时候说方便她联系。
越程琦回忆到这儿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下巴抵着瓶口发怔。
大概酒意上来了吧。
夕阳藏到高楼与地平线后，给灰黛的静物勾勒了金赤的边。
于是越程琦出神远眺时，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些灿烂辉煌的光芒上。
回神时，眼睛已经开始酸涩。
她仰了仰头，让将要溢出的眼泪又强行流了回去。
凡人怎可注视骄阳，连长久直视它的余晖都会被蜇伤，她想。
算啦算啦，不能看就不看好了。
算啦算啦，苏叶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吗。
在一起多少年了，自己又何必来来去去地纠结，又不是苏叶，心狠又理智的。
两个人都理智的话，怎么会栽啊。
越程琦点开熟悉的头像。
越程琦：【在忙吗】
让谁听都挺可笑的是，“离婚”
两个字是她开口的，然而她一直觉得她们两人不至如此，苏叶不会那么狠辣。
这个念头浮起来，越程琦感觉恶心。
她对自己恶心。
越程琦没有回答：“还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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