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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说什么，脑部狂袭而来激烈的刺痛感将我瞬间击垮。
一阵眩晕将我带进了无尽黑暗。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久远的梦。
梦里有个少年，他哭着告诉我，他很害怕，他害怕有人要伤害他，他扬言要成为全天下最厉害的人，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害怕他。
我用尽力气将他托举到了王位。
可转眼少年变成了王上的阿晋，他笑着一剑刺穿了我的心。
慢慢醒了过来。
一丝熹光从外面照进来。
身下是干硬的稻草，周遭是坚密的囚栏。
我坐起来。
“醒了？”
囚栏之外，那蛮夷女子坐在椅子上望着我。
这昏暗的地牢里，她那件红色纱衣分外惹眼。
“你得逞了。”
我看着她。
她笑了笑。
“穆颜玥，你死了其实我挺可惜的，像你这样的人才实属不多见，不然这样，你投入我蛮夷，我给你谋生路？”
我松了松筋骨，
“不必了。”
“说的也是，毕竟——你也没几天活头了。”
我心下一滞。
她笑了。
“老师在上，学生穆颜玥在此请教老师一个问题，何为情私，何为家国。
老师曾因阿晋沉酣歌舞酒乐而与之断离，今其之天下岌岌可危，此时的阿晋不仅是老师的学生，更是天下的君主。
情私家国，请老师予以轻重。
若非江山易散不易得，玥之将死，无法替阿晋打下第二个江山。
玥之难堪，今大限将至空无一法，惟血书一封恳请老师出面劝诫阿晋，老师于阿玥有知遇之恩，天下之大，惟老师一人可谏，师之恩重，玥结草衔环无为报。
——生穆颜玥”
一字一句。
如刀剑灌耳。
我望着她手中的白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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