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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崩溃的周淑云
周淑云才刚想明白这一点，窒息感就再度传来，她被淹死了。
不止被淹死，因为高菡菡死的时候，是在大冬天，水很冷很冷。
让周淑云崩溃的是，梦境里的她，明明都死了，为什么感官还在。
她感觉到了水里刺骨的寒冷在包裹着她，那种冷，冷到了骨子里，冷到了灵魂里。
也不知道在这样的冰冷中泡了多久，眼前的场景才再次一换。
换成了她站在巷子里，背后一只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袭来，直接将她推倒。
她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前扑去，而前面，突兀地就有一块尖锐的石头。
在头撞到石头，剧痛袭来的那一刻，周淑云知道，这是原本她对姐姐周淑芬的手段。
之后，周淑云能感觉到自己似乎有意识，却半点也不能动。
外界似乎有声音。
但任凭她怎么呼喊，外界的人就是听不到。
任凭她怎么挣扎，她就是意识清醒着，却一动也不能动。
周淑云知道，这是成了有意识的活死人了。
她不知道当初周淑芬有没有意识，但现在的她有意识，可她宁愿自己没有意识。
因为这样有意识，明明脑子清醒着，却不能动，若是一时半会还会，久了会把人折磨疯了的。
但偏偏，梦里的周淑云就是觉得，这种情况肯定会持续很久。
确实如此。
梦里，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但周淑云一直都是那样。
周淑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度日如年，那真的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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