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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肯面对事实，执意唯护二皇子。
且这时辰，明显是晚了。
年年如此，今年中秋亦如此。
“不知？”
李寿又问，“除此，夭夭可还说了什么？”
他看着，目送着，呼出一口气儿，幸而他时刻警醒着，要不然误了殿下与孟大公子的事儿，他的罪责可就重了。
“嗯？”
李寿觉得孟仁平好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你我自幼相识相伴，共同经历的更是好坏皆有，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必忌讳。”
孟仁平回想了一遍孟十三同他交代的那番言语，回想清楚了，控制不住地吞了吞口水，又近前一步。
两人的声音重叠，但不妨碍都听清楚了。
常青也想跟着移，到底忍住了，月台就这么大，又是夜深人静，周遭伸手不见五指里，俱是东宫的人，只要孟大公子正常说话儿，他再往外移两步，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李寿看着这一步，直接是有什么大事儿。
“殿下……”
孟仁平礼到一半被止住，话儿到一半却是自己止住了。
输一时败一时，他可以接受，邪胜正，正胜不了邪，便是被夺去东宫之位，他亦不会接受。
常朱暗忖真是来对了：“不巧，殿下刚从中秋宫宴上出来，没回东宫，往文华殿那边去了。”
孟仁平脚步一转，阔步往文华门方向走。
李寿又等了两息，还是没等到孟仁平开口，不由主动往孟仁平走近一步：“池南……”
父皇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对他无可奈何，回头就对他身边的两大忠臣下手。
孟仁平一门心思沉浸在自己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儿，目及之处，尽是李寿，完全没理会他人，也就没发现季宽和常青齐齐竖着耳朵的好奇模样。
脊杖之刑一落，于御书房跪下求情，他便知他输了，输得彻底。
忒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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