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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众人散去，张之维与陆瑾来到看台上，看着坐在观众席微微失神的银发少年。
“灵玉，这次罗天大醮，你颗粒无收，心里会怪罪为师吗？”
张灵玉赶紧起身，抿了抿嘴。
“师父，弟子不敢！
我，我……一点也不往心里去。”
张灵玉垂着头，银色长发遮住了眼睛。
陆瑾好奇地看着张灵玉，隐约感觉这副场景似曾相识。
“老陆啊！
你还是去找一下你的那些小朋友们吧，越到这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
“好嘞老天师，那我去了！
放心，有我老陆和公司的朋友在，今晚你的传度肯定不会出岔子的！”
目送陆瑾离开后，张之维与张灵玉一起坐回到了看台上，望着空荡荡的演武场。
“还记得在前山的仪式结束后，我师徒二人在来后山的路上，遇到了周正和他的白犬。”
“那个时候，你绝对没想到，这个人会成为你人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对吧？”
张灵玉轻叹了一口气，“是弟子愚钝了，从您主动与他攀谈的那一刻起，弟子就应该明白，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张之维点了点头，“前山的祈福仪式，你虽然全程站在为师身后，但为师能感觉到，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世俗的仪式上面，灵玉，这就是你与周正的差距。”
张灵玉一脸的惊愕，“师父……”
张之维笑了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道之深者，悲天悯人。
天生童子命的周正也好，从小跟着你师叔颠沛流离的楚岚也好……”
“他们身上，有一种特质，是如今的你所不具备的。
那是经历过真正苦难、久经世俗打磨后的心如磐石，以及超然忘我的心态，先学会放不下，才能真正放得下。”
“他们二人可以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也可以无耻，但也会在正确的时机让人知道他们不是软柿子，为自己排除潜在威胁。”
“在任何时候，他们都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并愿意为了那个目标不断前进，这正是你修行路上最缺的，灵玉，你有太多东西放不下……”
张灵玉默然不语。
张之维也是轻叹了一口气，“上次入世修行，有七年了吧……那时候的你，血气方刚，年纪与周正和楚岚差不多。”
张灵玉的脸一下就红了，“师父！
您又要把我赶下山吗？上次我就已经犯过错……”
张之维冷冷地瞟了一眼张灵玉，“直到今日，你还坚信自己是犯了错。
灵玉，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
张灵玉望着张之维离去，紧紧地抓了抓自己的银发。
他神情失落地看着空荡荡的观众席，似乎努力在寻找着什么。
七年前的往事随之浮上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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