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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皆有灵性,感我良善高洁,自然不会恶意以对。”
我回她,嘴里却说:“哎呀,我会使毒,对付这些轻巧得很,他们怕我还来不及呢。
不然这罗耶山山脉一带占地广袤怎么人迹罕至,不就是怕被毒死呗,也就你命大,本族那日心情好顺手救你。”
鸦鸦姑娘看了,兀自心情甚好地笑了笑,想来是认同我的高洁品质。
但见她沉吟片刻,孜孜不倦又问:“医者可感寂寞?”
“白驹过隙,千年弹指,万物皆浮云,何为寂寞?”
写罢,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伪装高深的境界真真已达到一个炉火纯青已臻化境的高度。
而且,我确实不寂寞,“天天那么多药理要背诵,那么多草药要分辨,还要炼药试药,还要糊弄族里那些医姑们,哪里有空寂寞?只有那些文人骚客成天闲着没事干的才喜欢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不想鸦鸦姑娘你一个土匪竟会问这个,看来是个颇有几分文艺情怀天真浪漫的少女土匪。”
过了几日,鸦鸦与我“手谈”
时,有些郑重地沉吟写道:“医者若将我治愈,来日必达成医者一心愿。”
呃,你一个土匪头子能完成我什么心愿?不过看她态度诚恳,便慷慨回她:“姑娘好意心领,只我之心愿姑娘未必能达成,姑娘他日若有什么心愿,说不定我能为你达成也未可知。”
“一言为定。”
她竟还不跟我客气,就这样得了我个许诺。
不过,日后山高水长,我们肯定这辈子都见不着。
第二日清晨,草间夜露尚在,这女土匪却是比夜露散得还早,凭空就蒸发了。
想来,是昨日夜里突然痊愈了,今日便没甚良心地遁匿了。
既然她好了,我这几日光阴也不算白费,可是功德圆满了。
遂,当日便回了族里。
,!
少有些后遗症。
“可能医治?”
但见她在地上写道。
“易如反掌!”
我笃定地写了回她,一面欺她听不见,嘴里却念叨道:“哎呀,死马当活马医,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反正多试几种药,总归有一款,呵呵,好不容易捡个可以试药的人,可比平日里用老鼠兔子什么的准多了。”
那女土匪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狐疑写道:“不知医者年龄几许?”
我淡定地看着她高深莫测一笑,写道:“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
或许你该问我‘高寿’?”
果然,女土匪看着我有些肃然起敬的意思。
“嗤,让你欺我面嫩小瞧我,况且我还戴着面纱呢,除了鼻梁以上露在外,鼻梁以下可都遮着,我就骗你我一千岁我驻颜有方又怎么样,而且我装高深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自打我记事起便学会讲这些玄乎奥妙模棱两可的话,不然怎么唬得族里上至七老八十下至牙牙学语的医姑们个个皆崇拜我。
我才不告诉你我只有十二岁嘞,看你模样顶多大我两三岁,若论道行,嗤,你差我岂止是个一两百年。”
我面上装着缥缈出尘状,嘴里却嘀嘀咕咕藐视她,反正她听不见。
显然我塞外高人的模样镇住了这女土匪,接下去几日她果然相信我乖乖让我下药了,呃,是医治。
我心情甚好地弄了很多药一一给她试了,偶尔与她“手谈”
两句,别人手谈是下棋,我们可真真只有靠手写才能谈话。
这女土匪脾气不大好,白瞎了那细皮嫩肉的长相,动不动脸色一放便黑得跟乌鸦一般,譬如我好心要替她更换我的干净衣裳,譬如我给她吃烧糊了的饭菜高深地骗她说是药引子,譬如我诳她给我洗那些带刺的草药美其名曰:将药效从双手毛孔中渗入内腹内外兼治药效更佳……总之,她经常黑脸,我便给她取了个名字“鸦鸦”
,呵呵,乌鸦的昵称。
莫瞧着这姑娘是个土匪,举手投足却时不时露出些矜贵气质,提笔写字的模样颇有几分风骨,偶尔瞥我一眼,明明我俩坐着面对面平视,不知为何,那眼神却让我觉得有些犀利的居高临下之感。
想来她在土匪寨子里也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
只是,我甚奇怪,想来我虽不善诊脉看病,这对症下药还是十分在行的,按常理,有我出马,不出三日她便该痊愈,这都十日了,她怎么还是一副我见犹怜的聋哑模样,不见丝毫好转。
我有些着急,开始怀疑自己的制药技术,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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