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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
周粥也心里默默吐槽，还是口嫌体正直，伸手给她仔细地擦着奶油，教室里的喧闹和纷纷扰扰似乎跟他们俩都无关。
“粥粥……”
鱼瑾欢一瘸一拐的从教室逃出来，嚎了一声，看到俩人颇有些暧昧的样子，忽然又顿住了脚步，紧接着丝滑地往后退，“打扰了……”
“嘛呢，干嘛后退啊，不是找周米拿纸巾吗？”
满脸奶油，根本看不清五官了的江祈年被后退的鱼瑾欢一撞，不解的仰起头，试图看见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了，周粥也从仔细的擦拭一下变成了胡乱的抹脸，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向鱼瑾欢和江祈年，留下弯着腰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擦完脸的陈忱。
“有纸有纸……”
周粥也定睛一看，两个人，一个被奶油画成了老虎一个根本连脸都看不见了，实在是忍不住爆笑，手抖的连纸巾都抽不出来了。
“你们这个程度的话，我觉得还是直接去洗脸吧。”
陈忱慢悠悠地站直，转向两人，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
“也是，还是给我包纸吧，洗完脸擦擦。”
鱼瑾欢自己都能闻着脸上的奶油味，点点头，想想也是。
“诶……谁给我指个路，冠军你走慢点，我看不清路……”
江祈年跟在后面跟盲人摸瞎一样。
周不弃为了躲江祈年到处乱窜，但还是躲不掉其他同学的的攻击或误伤。
混乱中他脸上不知道被谁画了一条奶油。
但他很快
就看清楚了。
心脏一下就慢了半拍。
“不好意思。”
吕时婧也没想到周不弃会突然从某个间隙窜出来，不小心误伤了他。
她玩的很尽兴，双颊浮着两朵红云，脸上还有奶油的痕迹，只是看到周不弃的时候，脸上灿烂的笑意一下僵住了，手上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两个人站在混乱吵闹的人群中，彼此无言。
周围明明都是奶油甜腻的味道，周不弃心中却一直泛着酸涩。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他们，现在一定能肆无忌惮地往对方脸上抹奶油，到底是为什么，两个人现在落的这样窘迫的境地。
吕时婧从旁边的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递给周不弃，又道了一句：“抱歉啊。”
“婧婧，喝可乐吗？”
人群中有人在叫她。
吕时婧如释重负一般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脸上一直僵着有些尴尬的笑容，对周不弃微点了下头。
然后转身朝好友走去的时候，又变成了自然快乐的笑颜。
周不弃手里攥着纸，木在原地。
周围的笑闹声，他都置若罔闻。
连钟北洛在他脸上糊了块奶油，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任由奶油沿着脸滑到衣服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陌生疏离，就像两个完全不熟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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