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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也坐在书桌前,盯着化学作业好一会,都看不进一个字。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一下一下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棒槌敲击着她的脑壳。
令人坐立难安。
周粥也看了眼书桌上的闹钟,马上八点了。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平常犹豫不决的周粥也此时却鬼使神差地没有任何纠结。
随手抓了一把雨伞就出了家门。
协和医院离家里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
周粥也收起了伞,快步走到手术楼层的导诊台询问。
“请问苏忱女士开始做手术了吗?”
她知道陈忱的妈妈叫什么名字,陈忱曾经和她说过,他差点就要被取名为陈书忱。
后来他妈妈觉得念起来不如陈忱顺口,就改了。
周粥也当时还说那是因为苏忱女士没有见识到她这么奇怪的名字。
“已经开始手术了,在608。”
护士看了一眼名单,给她指了指路。
“谢谢。”
周粥也道了声谢,就往608快步走去。
608的门上亮着手术中的红字,门前两排长椅上空荡荡的。
只见一个熟悉又孤寂的背影。
陈忱侧边身子靠着墙,他低着头似乎是盯着地面,一动不动的。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短袖,与头顶白花花的白炽灯
光亮形成鲜明的背景,刺的周粥也眼睛生疼。
她轻手轻脚地朝他走去。
即使是这样,她的脚步声还是在寂静空旷的走廊显得格外明显。
“陈忱。”
她走到陈忱身侧,探出一个头。
能感觉陈忱的身子僵了一下。
“真的是你……”
他转过身,好像是有些难以置信,“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你知道是我?”
周粥也收回脑袋,与他相对而立。
陈忱点了点头:“脚步声。”
都说了,陈忱真的很了解她,而且对周围的事物都和敏锐。
“阿姨怎么样了,怎么突然进手术室了。”
周粥也拉着陈忱在长椅上坐下,手术开始一个多小时了,他估计一直都站着。
“前两周我妈体检的时候发现子宫里有个七公分的囊肿,平常没有什么感觉,”
陈忱说,“我爸说为了不影响我学习,就没有告诉我,而且又住宿,家里的事情就不太知道。”
“七公分……”
周粥也暗暗吃惊,悄悄用手比划了一下,七公分的囊肿确实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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