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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转动的声音一响，周粥也就知道陈忱回家了，立刻穿上拖鞋网口走。
陈忱一打开门就看到周粥也背在身后，一脸笑眯眯地弯着腰，抬脸迎接他回来。
“你终于回来了，我可好想好想你……”
周粥也的目光从陈忱的脸上移开，落到他手上拎着的透明盒子上。
“芋泥千层！”
“我回家的时候看到蛋糕店里有卖，就给你带了一个。”
陈忱把第二天的早餐放在餐桌上，笑道。
“我的天呢，真的好久没吃了。”
周粥也迫不及待地打开，刚用塑料勺舀下一块，仔细瞧了瞧。
“还是……没有奶油的？”
“嗯，你不是不喜欢吃有奶油的吗？”
陈忱坐到她身边，顺手揉了揉她的头。
“你还记得啊？”
周粥也嘴里含着蛋糕，有些口齿不清。
陈忱抿下周粥也递到他嘴边的芋泥千层。
“当然，怎么可能不记得。”
「2017年4月6日」
距离高考还有60天。
前两周市里举办了一次市质检，同上次八省联考一般，都是发纸质成绩下来的。
周粥也知道自己有几科绝对是考砸了，因为大题根本连个算式都写不出来。
连最有把握的语文英语都有些没底。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拿到成绩条的一刻，还是懵了。
将近五万名。
将近五万名是什么概念，一本线大概是四万多名，要是高考考这个分数，连一本院校都上不了，更别说医科大了。
她也不知
道为什么会退步两万名，最近成绩确实有些起伏，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而且再过两个多月就高考了，这种打击还真是挺摧残人的自信的。
班上很热闹，都在讨论市质检的成绩。
唉声叹气的，眉飞色舞的，还有沉默寡言的。
周粥也低头看着纸条，有点难过，这个成绩实在对不起她这一年来的努力，也不知道怎么跟爸妈开口。
“你考的怎么样？”
前桌的男生侧着身子，问他的同桌。
“别提了，这次也太难了，我才两万九。”
女生抱怨道。
“两万九还不高吗？”
男生吃惊道，“你这可有些凡尔赛了。”
女生顿了顿道：“你不也三万左右，两万九有什么用，不也还是考不上心仪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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