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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来的时候门没关紧，留了一个缝，里面的声音就从这个缝里溢了出来。
“陈忱同学，你知道我们对你报了多大的希望吗？数学组的老师费尽心思给你找历届的题目，你做了吗？”
“……做了。”
“是不是偷懒没认真做，陈忱同学，老师们真的很失望啊。”
“对不起。”
“这下我们学校名次飞升无望了。”
“朱段长，你是不是没跟这孩子强调这次比赛的重要性。”
“强调了，陈忱是知道的，可能那天状态不太好，就别……”
“咱们学校名头档次上去了，政府就会给更多教育资源，咱们就能把十十三中比下去了，这是造福整个学校的学生啊。”
“是啊，咱们学生要是知道本有机会超越十三中，肯定……唉。
“
周粥也每听一句话，都感觉坠入更深的冰窖。
她无法想象陈忱默不作声地在里面听着这些道德绑架的话，心里会有多难受。
周粥也来不及多想，直接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抱歉老师们，打扰一下，陈忱是晚会的主持人，再不去准备要来不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
平常见到老朱都会躲起来的人，现在敢站在这里朝一群校领导要人。
“啊对啊，”
老朱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先让陈忱去吧，到时候再说这件事吧。”
几个校领导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看起来有些不悦。
“快去吧。”
老朱推了把陈忱。
陈忱踉
跄了几步，被周粥也一把接住了。
“初步结果出来了，我……没拿奖。”
陈忱沉默地跟在周粥也身边好一会，突然开口道。
“嗯？”
周粥也注视着他，静静地等他的下一句话。
“我让所有人失望了。”
陈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歉意。
“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陈忱的错觉，听着周粥也简短但斩钉截铁的回答，有些怀疑周粥也画了个妆，内里也变了个人。
突然间很有气场的感觉。
“陈忱，你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这场竞赛先是你为了自己而参加，最后才是顺便帮学校渲染渲染名头。”
周粥也一字一句道，伴着脚下高跟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大家对你失望呢？”
“因为我，大家失去了这次让学校升名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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