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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老鼠，就是钟珮了。
她发现，娘对嬷嬷的感情不一样，但她什么都没有说，每次看到她们腻歪在一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她就安心。
看娘多开心。
感情并不只有男女，不是吗。
丞相疯了，这么一个疯子，必然不能当官的，吴氏只是给他划分了一个院子，有几个下人照顾着，其他的，她没有再过问，也没有上心。
每天，那院子里都会传出哈哈大笑声，嘴里喊着贱妇之类的话。
李大嘴去看过一次，是真疯了。
原本丞相只是怒急攻心生病受伤，是被李大嘴刺激才疯的。
要说他不喜欢吴氏吗，不是的，他喜欢。
自尊心作祟，让他在吴氏面前，是自卑的，这种人很极端，就喜欢看着吴氏对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她的小心翼翼，等待，委屈，会让他得到很大的满足。
他一路爬到这个位置，已经很厉害。
可他还是觉得，在吴氏面前，他抬不起头。
因为，他用了吴氏很多钱，这个位置，一半是用钱堆起来的。
时光如梭。
李大嘴老了，吴氏也老了。
这次，小老鼠原本可以比李大嘴先走，但他没有，还是等着李大嘴一起。
这般长寿，都要让大家怀疑，那所谓的仙丹，是不是真的有效。
“大嘴，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吴氏趴在李大嘴怀里，拉着她的手，眼里满是不舍。
都是老太太的人了，还是这般。
李大嘴叹出一口气，“小仙女，不要为我伤心，不然，我会舍不得的。”
“舍不得就不要走，再陪陪我，求求你了，陪陪我。”
“唉，小仙女，下辈子吧，下辈子，我再陪你好不好，你要乖乖吃饭，睡觉，晚上不要踢被子，冷了记得添衣服，还有啊，不许吃糖。”
李大嘴叨叨叨的说个没停。
都是叮嘱吴氏的话。
屋外，钟珮几人站在门口，泪流不止。
这么多年，她们之间，从没有挑明过，但她知道，嬷嬷一定也是喜欢娘的。
李大嘴走了。
在她走的当天晚上，吴氏也走了，就躺在她身边，穿着一身红衣，面带笑容。
俩人的手，紧紧握着，无法分开。
钟珮把她们合葬在一起。
......
“主人，说吧，你是不是喜欢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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