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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里门回的心猛地一跳。
她屏住呼吸，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下，随后，门被轻轻推开。
“还没睡？”
心自这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关切。
里门回背对着门，装作已经睡着，可她的手指却紧紧攥住了被角，指节微微泛白。
“……”
心自这没有再说话，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又在床边点上了一炉安神香。
里门回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注视，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直抵她的内心。
“晚安。”
他低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去，轻轻带上了门。
里门回直到听见脚步声完全消失，才缓缓松开紧绷的身体，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翻了个身，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心中一片混乱。
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对心自这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师徒的界限，可她也清楚，他们之间，注定无法坦然相待。
他是她的傀儡人，是她以秘法炼制的存在，是她力量的延伸，而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可……他明明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有了自己的情感，甚至……有了自己的选择。
里门回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他温柔的笑，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一切冰冷。
她的心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裂她的理智。
“你到底……是谁？”
她低声呢喃，泪水悄然滑落眼角。
夜深人静，安神香的香气弥漫整个房间，可她却再也无法入眠。
翌日清晨，里门回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便前往宗门藏书阁。
她需要找到关于傀儡术的更多典籍，尤其是关于傀儡人觉醒意识的记载。
她隐隐有种预感，心自这的变化，并非偶然。
藏书阁中，尘封的典籍堆满了书架，里门回穿梭其中，翻阅着一本又一本的古籍。
终于，在一本名为《傀儡真解》的残卷中，她找到了一段令人震惊的记载：
“傀儡之术，源于上古，本为驱使死物，化为己用。
然若以心头血为引，以情为契，可令傀儡生出灵智，渐生己念，终成独立之体。
然此法逆天而行，代价极大，若契主情意不坚，或傀儡心志不稳，则反噬其主，魂飞魄散。”
里门回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终于明白，为何心自这会变得如此不同。
她当初以心头血炼制他，又以情为契，才让他拥有了自己的意志。
可她却从未想过，这竟会带来如此大的风险。
“如果……我对他动了情，那他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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