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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四戒跳起来，“眼前这位明明就是大圣，他还记得花果山，记得我们，记得一切！”
“记忆可以复制。”
白袍冷笑，“情感可以模拟。
但有些东西，骗不了天地法则??比如，真正的‘自我意志’。”
他指向孙悟空：“你们看他额头上的断箍。
真正的金箍，一旦破碎，便永不复存。
可你们注意到了吗？那截断箍，边缘正在缓慢愈合，像是……有生命一般。”
所有人猛然回头。
果然，那原本断裂的金箍，此刻裂缝已变得极细，仿佛即将重生。
更诡异的是，每当孙悟空呼吸一次，箍上便浮现出一丝极淡的金纹，形似梵文，却又扭曲如虫，分明是佛门禁术“**心锁轮回咒**”
的痕迹！
“你在胡说什么！”
哪吒怒喝，“大圣刚刚才救了整座乔家庄，他用自己的血破了血阵，怎么可能……”
“正因为是他破的阵。”
谭文杰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所以才最可疑。
血祭轮回阵需要至纯之血才能启动，而能斩断佛魔因果的，唯有‘真身之血’。
可孙悟空若真是分魂所化，他的血根本不可能撼动那种层次的阵法。”
沉默。
所有人看向孙悟空，眼神复杂难明。
孙悟空却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断箍，轻轻摩挲着那道即将愈合的裂痕，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们怀疑我？”
没人说话。
但他并不恼怒，反而仰头望天，喃喃道：“我也怀疑过自己。
五百年前，我为何偏偏是唯一一个敢闹天宫的妖？取经路上，我为何总感觉记忆断层，像是少了什么？直到刚才，当我刺穿胸口，用血唤醒那阵眼时……我才看到真相。”
他缓缓转身，赤红双眼中映出众人身影：“我不是真正的孙悟空。
我是他的‘罪’，是他所有不甘、愤怒、执念凝聚而成的‘恶尸’。
真正的齐天大圣，在五百年前那一掌下，早已形神俱灭。”
风停了。
连废墟间的灰烬都凝滞空中。
“如来知道。”
孙悟空??或者说，恶尸继续说道，“他知道只要留下一缕执念，就能造出一个愿意为自由赴死的傀儡。
他让我以为我在反抗命运，其实我一直走在?设定的路上：破阵、献祭、觉醒佛性……最终成为新佛体系的一部分。”
他抬起手，黑色羽翼在身后缓缓展开，金翅小鹏的血脉之力如潮水般涌动：“可我不甘心。
哪怕我是假的，哪怕我的记忆是伪造的，但这一路走来的痛苦、挣扎、对兄弟的信任……这些是真的。
所以我接受了金翅小鹏的力量，不是为了成佛，而是为了斩断那根操控我的线。”
谭文杰心头巨震：“你是说……你已经察觉到因果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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