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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松了语气，瞪了缩在角落的宋晴晴一眼以示警告，又用余光瞥着附近的大白。
“哦，没啥大事儿，咱们店里有人密接，我这寸的……哎，要去集中观察，你跟你婶婶说一下，她电话不是打不通嘛……”
几句话说完挂断，好像是真的只是老婆电话不通让侄子帮忙一样，别人又不知道他根本没老婆。
跟上车偷听的元宵在虚空里摸摸下巴，啧，死淫|贼还玩这招，可惜遇到了你老天爷爷。
他回到苏苏包里，坐在那儿吭哧吭哧留言，然后消失在虚空中顺着开启的通道再次潜到徐小翔那边。
苏苏正躲在拐角处惊讶地看着梁嵩的“朋友”
们“抄家”
，不得不心服口服地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宋晴晴虽然看起来脸色惨白，但至少人好好的，现在被带去集中观察，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也不会脑子一抽又干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
简直完美。
让她意外的是，以威胁姿态搂着宋晴晴出来的络腮胡男人，不是徐小翔他叔叔吗！
“那是徐志强，有钱得很，餐饮娱乐什么都能掺一手。”
梁嵩似乎已经非常了解徐志强，现在终于打算给苏苏解惑。
“你已经调查他很久了？”
苏苏前后串起来一想，“你怀疑我们学校研究生师姐跳楼也跟徐志强有关？”
梁嵩摇摇头，“不是直接关系，但也算吧。”
毕竟苏苏也算是当事人之一，他简单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苏苏才知道这帮犯罪团伙竟然还挺时髦，讲究线上线下结合。
一开始引起梁嵩注意的是市里几起自杀案，因为自杀的男女都有年纪身份也十分悬殊，几乎没有什么可能的交集，而且逝者根本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手机电脑都跟苏苏她们的研究生师姐一样十分干净。
几个区所调查之后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都以生活压力大经济紧张导致的自杀结案，这年头饭都吃不上的人比比皆是，想不开要自杀往往就是因为一个字——穷。
北风窗一直都是新媒体里的标杆，梁嵩也觉得这里面有东西主动接下这活儿，想要深挖一下。
没想到经过长期的走访调查，拼凑死者生前活动轨迹试图寻找死者们的生活交集的时候，梁嵩发现了一个可能的线索。
虽然几个死者几乎没有交集，但他们死前一阵子去过的地方里，有几处都是同一个人名下的产业。
苏苏：“就是徐志强？”
梁嵩：“没错。”
找到了这点，也许只是巧合，但梁嵩把它当成了突破口，天眼查拉出徐志强名下的所有产业，几个月里他发动同事暗访。
最后什么都没发现，开旅馆的就正正经经开旅馆，开餐厅的也正正经经营业，几个密室也都是名气很旺的正规娱乐场所，有酒吧会所之类的里面红男女绿醉生梦死，那都是客人自己的事情，徐志强难不成还要为客人行为负责吗？
事情似乎又走进了死胡同。
梁嵩重新再拉出几个案子，仔细比对死者遗物的信息，前面已经说了，死者都是有经济压力生活压力，手机电脑里也的确有过他们在网上向网贷平台借钱的信息，银行流水什么的，但都是正规平台，金额也都不大最后几乎都还上了。
他也想过会不会是那种网贷诈骗或者裸贷之类的通过非法途径购买的个人信息广撒网，这几个死者正好中招然后被逼到绝路？但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仔细比对之后可能有点意思的就是时间线，死者们在还清网贷之后到选择自杀之间的时间都差不多，梁嵩觉得这段空白的时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
却很难把这个跟徐志强经营的产业联系起来。
没多久又发生了新的自杀案，就是苏苏她们隔壁大学的一个大三女生，也是跳楼。
但因为流行病蔓延，市里已经开始渐渐加强措施，那阵子死者活动范围几乎就在学校附近商圈，这附近徐志强名下的产业只有两处——此时眼前的民宿，通院路18号，还有就是苏苏她们去过的密室。
“你从那时候起就开始盯着这两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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