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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爷嬉皮笑脸地把一万美金揣在了兜里。
瘦猴也伸手把美元塞进了兜里，并对李寻眨了眨眼。
李寻会意一笑，说：“既然如此，那我还能说什么呢，这钱我收了。”
鲁尼举起酒杯，激动地说：“三位够爽快，真是我莫大的荣幸，干杯，预祝我们愿望成真。”
清脆的碰杯声之后，众人正式开始酒宴。
午后时分，酒宴结束。
李寻、瘦猴、牛爷三人相互搀扶着离开鲁尼的四合院。
三人沿着胡同摇摇晃晃走出了几百米，李寻回头看身后无人跟随，立马变得精神百倍。
“你们真想跟着洋鬼子合作啊？我看他心不诚，早晚要坏事。”
牛爷摇了摇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嘟嘟噜噜地说：“不然呢！
这就是命。
妈的，茅台酒劲还挺大，我喝一半吐一半，还是有点晕乎。”
“啥！
你把茅台酒给吐了，真是糟蹋好东西。”
瘦猴满口酒气，指着牛爷的鼻子数落。
牛爷一把将瘦猴推到旁边，回应道：“谁他妈都像你似的，看见酒跟见了亲爹似的，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贪酒，生肖梅瓶就全部找到了。”
瘦猴咆哮着：“你他妈还有脸说我，当年李爷教你本事，你却不走正道，整天想着干挖坟掘墓的勾当，如果不是因为你，咱们会和刀疤结怨吗？现在反倒被洋毛子给牵着鼻子走了。”
瘦猴和牛爷相互揭对方的短，几句之后，两人挥拳厮打起来。
李寻张开双臂将二人分开，但不幸被重击了两拳。
“都住手，洋毛子的钱都收了，咱们还是想办法应对以后的事吧。”
李寻冲着两人大喝一声。
牛爷掏出兜里的美元，用力在空中抖动着，钞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牛爷不以为然地说：“好办，狸猫换太子，这他妈还能难住我？”
瘦猴对牛爷的办法嗤之以鼻，说：“嚯嚯，你真厉害，那鲁尼的中国话讲的比咱们都顺溜，他要是能中了你这招，我跟你一个姓。”
李寻点燃一支烟，拍了拍牛爷的肩膀，说：“猴叔的话没错，洋毛子从（呀片）战争那时候就很难对付，你这招不行。”
牛爷苦笑道：“哎，都他妈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儿欠了高利贷，不然我早就跟洋毛子翻脸了。
整个琉璃厂我怕过谁啊，当年别说是刀疤，就是他爹黑老三都得让我几分，不然他能把画着牛的生肖梅瓶给我吗？”
李寻惊讶道：“啥？那只画着牛的梅瓶是刀疤他爹的？”
“原来那只梅瓶在你手里？”
瘦猴难以置信地看着牛爷。
牛爷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当时的情况是…”
李寻掐灭烟头，说：“好了，看来咱们仨应该坐下来好好聊聊了，走吧，一起去琉璃厂的品茗轩喝杯茶。”
李寻在胡同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三人乘车直奔琉璃厂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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