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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的唇终于空出来了，她眼里雾蒙蒙的，声音绵绵的，“顾景年。”
他忽然低低的呜咽一声，停止了动作，脸颊贴在她的锁骨上，嗓音哑哑的，“梨梨、梨梨。”
“嗯。”
阮梨不解的看向他，“顾景年。”
“梨梨。”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阮梨伸手去揉他的黑发，葱白的手指没入他的发丝间，轻轻抚弄了下。
她语气温柔，“顾景年，你怎么了？”
“梨梨，我不舒服。”
顾景年抱着她。
薄薄的被子，露出了个空隙。
蓦地。
阮梨瞳孔微张，耳根子烫极了。
她终于明白他到底哪里难受了。
“你、你……”
阮梨抿了抿唇。
“梨梨。”
他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低低地在她耳边呢喃。
阮梨终是不忍。
“顾景年。”
她耳尖泛红，小心翼翼的问，“怎么办？”
他沉默不语，依然紧握着她的手。
“我、我。”
阮梨垂下眼帘，呆呆的思考了片刻。
……
她抬起眼皮，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我、我。”
顾景年知道她要说什么，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不好。”
他压下自己内心邪念，语气里尽是克制，似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又重复一遍，“不要。”
他很难受。
也很想。
可他不能、也不舍得让阮梨做这个。
顾景年起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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