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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什么意思？”
她像是难以置信。
顾枫站在窗前，白晃晃的灯照下清冷的阴影。
他冷漠地回头，唇角勾勒出冷冽的弧度，“这两天，你吵着闹着要离婚，我不是如你所愿吗？”
“怎么，又舍不得离婚了？”
顾枫嘲讽地问她。
他的目光，落在苏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上，在那上面，只有他的名字，苏言没有签字。
顾枫脸上的讽刺更加浓重了。
“当然不是。”
苏言眼里辣辣的疼，憋不住眼泪，却又强忍着，委屈巴巴地说，“正和我的心意。”
顾枫冷“呵”
了声，“那好，明早就能结束了。”
结束一年的错误婚姻，结束一年的磨难。
“可是妈那边……”
苏言迟疑，寻找着各种理由，“还有，你的公司不是有几个重要的项目吗？”
她站在门口，身影有些单薄，更显得手足无措了。
顾枫冷然打断：“公司是我的事，和你无关，至于妈那里，她不是已经同意我们离婚了吗？就算你去求，你以为我上了一次当后，还会继续妥协吗？你要关心的，是你爸那里。”
他的从容自若，高高在上的姿态，衬出了苏言的狼狈与卑微。
“对啊，我爸爸那里。”
苏言目光一亮，仿佛抓住了生的希望般。
她的声音里，带了丝柔弱哀求，“我离婚后，爸爸会生气的。
他一生气，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顾枫沉默着，看见苏言渐渐洋溢出欢乐的小脸，目光徒然一沉，冷漠而嘲讽地问：“但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苏言昨天早上回他的话，他一字不差地还给她了。
苏言脸都白了，纤细的身子颤抖了下，扶住了门框。
狗男人！
狗男人！
狗男人！
苏言心里骂翻了天，可鼻子一阵发酸，眼里也溢出了泪花。
“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她的鼻音很重。
小姑娘摇摇欲坠的模样，倒是惹人怜惜，但看在顾枫的眼里，再配合在小亭子里她眉飞色舞的姿态，却只觉得讽刺。
“没有！”
他给出了两个干脆明了的字。
劝他妈妈拿性命帮她，这样一个女人，让他无比厌恶。
苏言全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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