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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不通苏言的手机，不免有些担忧，怕苏言想不开。
顾枫定了定神，直白回答：“离婚了。”
“不值得。”
那三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许卿噎了下，无奈地问：“你怎么改了主意？是不是误会了言言，以为当初我以死逼你结婚，是她的建议？”
在不久前，她收到一条陌生消息，告诉了她苏言离婚的始末。
“不是？”
顾枫微怔，心脏倏然缩紧了。
如果不是，那苏言为什么要骗他？
许卿沉默很久，叹了口气，“言言是什么样的人，你一点都不了解吗？你以为她会那么建议我？”
这回，她是真正明白，苏言和顾枫不合适。
许卿的反问，让顾枫语塞。
他脑海里一阵阵雷霆，炸得思绪一片混乱，艰难地问：“妈，苏言……”
顾枫问不出口了。
因为答案很明显，是苏言用了计，让原本一直拖着不离婚的他，上当了，和她拿了离婚证。
恨吗？生气吗？
顾枫猛的闭上眼，一股从心脏底攀爬出的慌乱，席卷了全身上下。
苏言是真的要离婚，是真要放弃他。
不是他以为的欲擒故纵。
“你也别怪言言。”
许卿低声劝，听筒内久久没有儿子的声音，也不知为何，她莫名有点悲伤，“就算言言是故意的，用计套你，但你不信任她，这是事实。”
——而你相信她，却不相信我，是吗？
苏言曾经的话，涌现在了顾枫的脑海里。
他好像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愤然回击：“苏言那么会骗人，她原本就不可信！”
在那个大雪夜里，分明是苏言抛下了他，却跑去和沈婉烟争功劳，妄图骗取他的信任。
“你信不过言言，也信不过妈？”
饶是一向脾气好的许卿，声音里都染上了怒意，“我再说一次，当初是妈多管闲事，逼你娶的言言，把言言推入火坑里！”
这话倒是夸张了，因为苏星叶失踪后，苏言在苏家的地位很差，她心疼苏言，又想成全苏言的感情，才撮合这桩婚事的。
顾枫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
母子俩对峙着，他疲倦地说：“妈，我挂了。”
离婚证都已经拿了，再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电话一挂断，顾枫就收到一条陌生短信：顾总，想知道在四年前，栖凰山雪夜的真相吗？
第二条消息又发来，那是一个地理位置。
顾枫怔了怔，目光在刹那间锐利了。
他的唇抿成一条线，心跳加快了些，莫名有了点不安。
栖凰山雪夜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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