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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他真把所有的尊严都抛弃了。
苏言抿着嘴，没有回答。
高兴吗？那是当然，报复的滋味很舒服，但顾枫真下跪了，倒让她有点为难。
她的初衷，是逼走他，让他别再缠着她。
沈默然表情肃然，看向冷漠的苏言，不由得又想到初见她的时候。
粉嫩的小姑娘，因为妈妈过世，在荒山小路上哭，他安慰了很久，才把她哄笑，又把原本准备和沈默启分享的棒棒糖给了她。
她告诉他：你和我哥哥一样，都对我好。
妈妈说，不要嫁给爱的人，那会很痛苦，要找对自己好的。
你对我好，我长大后嫁给你，好不好？
很温馨的相遇，却是噩梦的开始。
她是苏家的大小姐，豪门千金，不是他可以觊觎的。
在她家人找来后，在他和沈默启被打了后，他妥协了，接受了她家人的安排。
他从不会说谎，所以在那天，他在纸上写下“他”
的身份信息。
——顾枫，今年九岁，马上要出国了，长大以后才会回来。
她很失落，但仍笑着说，会等他回国。
但时隔三年的重逢，他和沈默启从实验室逃出，全身血泥，脏兮兮地倒在地上，她没有认出他。
从此以后，他尘封了那段记忆，哪怕沈默启询问，也没有透露出一个字，否则依靠“顾枫”
这个名字，是很容易找到苏言的。
因为那一根棒棒糖，他们被苏家盯上，作为S药剂的实验体，有了为期三年的实验室小白鼠生活。
也是在那间实验室里，他有了名字——希望。
欢乐。
沈默然思绪回笼，心脏缩了缩。
他经历的一切，沈默启也经历了，而很多罪犯都是童年不幸。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沈默启。
但抛开情感，理性地去看，沈默启的确符合“审判”
的条件。
“欢，你在哪里？”
在念头一出，沈默然直接拨出了电话。
他不能不多想，沈默启来到M国，并且独自离开后，隔壁市的监狱就丢了囚犯。
苏言心里一紧，立刻看向了沈默然。
她明白，因为顾枫的话，沈默然怀疑了沈默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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