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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诗烟眼睫微颤。
他居然知道谢桉的心思。
不过，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
“不是因为这些。”
“那是因为什么？”
她直视着陆宴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我想每个生日都是我们两个独处，而不是应付那些所谓的家族规矩，我更不想学那些封建糟粕，可以吗？”
陆宴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顾诗烟打断。
“你肯定会说当然可以。”
她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但你自己都做不到。”
“你想要陆家的权，陆家的势，你当然得遵守陆家的规矩。”
陆宴川抿唇，无言以对。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明白，何必自欺欺人？”
顾诗烟胸膛微微起伏。
“自欺欺人就算了，还要来诓骗我，陆宴川，你就放过我吧。”
病房内陷入死寂。
陆宴川的神情越来越无力，他死死地盯着顾诗烟，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烟烟，你知道的，我可以为你打破所有规矩。”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是吗？”
顾诗烟轻笑一声，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那陆家的百年基业呢？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人呢？你真的能为了我，放弃这一切？”
陆宴川再次沉默。
他手指紧紧攥成拳，指节泛白。
他心里很清楚，顾诗烟说得没错。
陆家的责任、家族的荣誉，这些像枷锁一样牢牢地套在他身上，他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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