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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他对烟烟的冷嘲热讽、心机手段，此刻都化作尖锐的刺，扎得他心口生疼。
裴建勋沙哑着嗓音开口。
“其实当年我已经给你妈妈安排好退路，可以暂时将她送到南亚那边，但是她不肯。”
“她说如果程家的事不了结，将来可能会连累到你，我也......没想过她会自杀。”
“赴死之前，她给我留了一封定时邮件，她求我不要告诉你真相，她不希望在你眼中，她是一个糟糕的母亲。”
原来真相是这样。
裴清珩颤抖着阖上双眼，没勇气去看身侧顾诗烟的神情。
这么多年，他恨错了人，也伤害了他最爱的女孩。
......
顾诗烟蜷缩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的褶皱。
顾曼玉轻轻推门进来，看到女儿落寞的神情，心中一阵刺痛。
真相大白，每个人心头都如同压了一块大石，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她在女儿身边坐下，握住那双冰凉的手，语气轻柔。
“烟烟，有些事，妈妈早就想和你聊聊了。”
顾诗烟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苦笑。
“妈，您是不是想说，我跟裴清珩的事？”
顾曼玉温柔地捋了捋女儿的头发。
“在国外那几年，有好多几次视频通话，你们两个之间的氛围就怪怪的。”
“尤其回国之后，他看你的眼神、对你的态度，越来越不对劲。”
“妈妈虽然老了，但还没糊涂。”
顾诗烟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其实早在去国外前，我们就在一起了，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那时的她无比稚嫩，因爱生出无限的勇气，敢去反抗伦理的禁锢。
“一开始，妈妈确实担心。”
顾曼玉叹了口气。
“毕竟头几年，他对你的敌意太明显了。”
“我生怕他接近你，是为了报复当年的事，但后来我观察他看你的眼神，那种小心翼翼的珍视，装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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