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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微弱的信号原本各自漂泊，如今却被某种温和的力量牵引着，有序地编织在一起。
就像是大地本身正在学习如何“呼吸”
。
“它在模仿我们。”
小满睁开眼，声音微颤，“不是控制，不是吞噬，而是在学着回应。
就像婴儿听见母亲的心跳，然后开始学会自己的节拍。”
陈浩蹲在她身旁，伸手触水。
那一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我也感觉到了。”
他喃喃道，“好像有人在我脑子里轻轻说了句‘你好’。”
小满握住他的手，两人掌心相贴，再一同按入水中。
轰??
并非声响，而是一种内在的震荡，如同灵魂被轻轻拨动。
他们的意识仿佛被卷入一道缓慢旋转的涡流，既不激烈，也不压迫，只是温柔地邀请他们深入。
他们看见一片无垠的灰白色空间，中央悬浮着一颗由无数细光丝缠绕而成的卵状物，表面不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有人在雨中奔跑大笑，有人跪在地上痛哭失声，有人默默为陌生人撑伞，有人把最后一块面包掰成两半……
每一个画面闪过，那光卵就微微搏动一次，像是在学习“人类”
的模样。
“它在收集‘活着’的证据。”
小满轻声道，“不是完美的人生，不是幸福模板，而是那些破碎中依然选择继续的瞬间。”
陈浩眼眶发热：“所以‘归墟’没死，它……进化了？”
“不。”
她摇头，“它从来就没真正‘活’过。
那是周临川用痛苦构建的幻象。
而现在这个，才是地球原本就有的东西??一种沉睡已久的共感能力，因人类集体的情绪波动而被唤醒。”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也许，我们才是它等了亿万年的‘语言’。”
就在此时，光卵突然裂开一道细缝。
没有爆炸，没有强光，只有一缕极淡的蓝雾从中逸出，顺着水流逆向奔涌，眨眼间消失不见。
小满猛地抽回手，胸口一阵闷痛，仿佛被人轻轻揪了一下心脏。
“它派出了第一个‘信使’。”
她说。
“去哪儿了？”
“去最需要它的地方。”
?
三天后，西伯利亚冻土带。
一支地质勘探队在永久冰层下发现了一具保存完好的猛犸象遗骸，其头骨内部竟嵌有一枚晶体结构不明的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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