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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系姐姐。”
宋知宴拿过自己的那个甜筒，小声反驳。
鹿悠然这才反应过来，从店员手里拿过另一个，解释道：“我不是姐姐，是妈妈。”
店员惊讶：“好年轻，完全不像！”
鹿悠然嗐了一声：“是后妈啦。”
店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哦了一声，看向宋知宴的眼神不自觉带了些怜悯。
感知到店员jsg的眼色变化，宋知宴停下吞咽的动作，挣扎着要从鹿悠然怀里下来。
鹿悠然赶紧结束和店员的寒暄，把崽放在地上。
“怎么啦？”
她理了理崽翘起来的衣服下摆，伸出自己的甜筒：“老规矩，碰一下？”
“不！”
宋知宴气哼哼地转身，找了个座位，爬上去坐着，自顾自地吃。
鹿悠然不知道崽为什么突然心情不愉快，默默观察了一会儿，选择主动开口。
“宴宴怎么了？”
宋知宴不理她，咔嚓咬掉最后一口甜筒脆皮，一边咀嚼一边红了眼圈。
“怎么又变小哭包了？”
鹿悠然把崽抱到膝盖上，耐心地哄。
同时她脑子也没闲着，仔细复盘从进入甜品店开始的每一个细节，分析崽的心理活动。
想了一会儿，她低下头，试探着问：
“因为妈咪没想到宴宴买两个甜筒是要送妈咪一个，所以不开心吗？”
宋知宴摇头，用手背抹眼泪。
“那……”
鹿悠然隐约有了答案：“因为妈咪对别人说自己是后妈，所以宴宴觉得不舒服？”
幼崽被戳中心思，哽咽着问：“宴宴，系不系，很可怜？”
“她们，她们都嗦窝，妹有，妹有麻麻，还，还被粑粑讨厌。
嗦窝，很，可怜。”
鹿悠然没想到小孩子会懂这么多东西，会敏锐地感知到周围每一份评价背后隐藏的恶意。
她心底发酸，眼眶也跟着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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