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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夸我了，最近我老是被夸，都不好意思了。”
“你倒不谦虚。”
“不过，这是不是抑郁症，得诊断，不是三言两句就能问出来的，也不是柏树林说柏橙抑郁了，她就真的抑郁了……”
“我知道。”
“对了，你这老在医院，公司那边没关系吗？”
“两头跑呗，我等会儿还要去公司见个客户呢。”
“你就这样去？”
“我哪有了？”
“你看你现在这样，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致远，你得振作点。”
毛峻这混小子，之前只有他们鼓励他、劝慰他的，方致远是从没见过毛峻反过来劝别人。
看来这段时间，他真的进不不少。
“我会的。”
方致远努力微笑着。
……
方致远的新客户姓何，是冇城新星教育集团后勤保障部的主任。
新星集团旗下有3所小学、2所初中和2所高中，这一次，就是想改造一下7所学校的食堂油烟净化设备。
对方致远的大方公司来说，这可是笔大买卖。
从新星开始招标，方致远就四处找人了。
但听说这姓何的油盐不进，想走捷径根本不可能。
昨天接到何主任的电话，说要到大方考察，这可把方致远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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