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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发如此，她越觉得会影响覃辛。
她发着呆，忘记了上前去，直到豆豆怼了怼她肩膀，她才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她应了声好，上前走到隔他老远的距离，给众人发放衣服。
衣服一看就是民国制的，女生旗袍，男生多中山装和军装，看来小考题材是民国相关的。
制服是根据个人定制的，早在之前，她们就做了入职体检，每个人的身高腰围都要了去。
夏梨开始对号发制服，整个过程心事重重。
一个人心里有事，就算她想蓄意掩盖，也会从身上的某个地方透露出来，是微表情，或是声音，或是动作，这个气质都会透露出不安来。
覃辛发完男生制服，侧眸看过去，夏梨站得老远，他把衣服递给她时，她都不敢和他对视，他眼眸垂垂，不由地加快盘旋手里珠子。
“都拿到衣服了。”
他面对着众人：“拿到之后，回去记得试一下。”
“好！”
夏梨拿到自己的旗袍，手指轻轻触摸丝质的布料，每个女生的旗袍都不一样，她的是暗红色为主，旗袍背面绣着大面积的蓝色花朵，整个旗袍显得内敛沉稳大气。
覃辛站在台前，手指微微拨弄珠子，一颗又一颗，一面讲解接下来小考的事宜。
“本次小考的考题，相信大家也猜到了。”
下面有人应和：“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民国戏。”
覃辛点头：“不错，本次小考人物为民国名伶与军官的故事，所以，接下来你们需要做的，是学习那个时期的名伶是如何走路，如何说话，如何去讨好客人，甚至需要学习唱戏，舞蹈，还有弹琴。”
这话一说，下面就闹哄哄的，男生考题还好，只需讲两句台词，但女生的考题就难了，居然还要唱戏弹琴。
其他学生小声抱怨着，仅有夏梨站在思索，唱戏？弹琴？跳舞，名国名伶，这些考题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嘛。
喻萧凑到她跟前：“梨子，是你擅长的呀！”
说完之后，门外进来一个教导老师，老师主要负责教她们行，坐，唱等有关名伶的一切。
她做完自我介绍以后，就要开始教学了。
而此时，覃辛也可以退场休息。
只是在他退场之前，覃辛忽然叫住她：“夏梨，你出来一下。”
15
众人早习惯夏梨被偏袒，也同样发出仅有她能听见的冷嘲热讽。
夏梨并不在意，只说声好，抬步跟着覃辛出了教室。
或许是怕摄像机拍到，覃辛带着她往小湖边走。
覃辛走在前面，她远远跟在后边，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覃辛停下来，转头等她，她也停下来，生怕离他近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捻了捻手里的珠子，欲言又止，胸口微微提起一口气，又迅速沉下，他侧过头，继续往前。
阳光透过柳树罅隙落在两人身上，两人一前一后，斑驳光影在他们身上宛若金光流动着。
小湖边柳树成荫，十分阴凉，湖边还有黑天鹅在梳洗羽毛，荷花早已谢了，长成饱满的莲蓬头，微微垂着，天鹅偶然抬起脖子，大口大口吃着莲蓬子，十分开心。
覃辛走到湖边停下，面对着远处的天鹅，若有所思。
夏梨也停下脚步，和他一同看天鹅吃莲蓬，大白天的，他不会就是找她来看天鹅吃莲蓬的吧。
正想着，覃辛开口了：“你看远处的天鹅，是不是很努力地，在吃莲子。”
果然是找她来看天鹅吃莲蓬的，她点头：“是挺努力的。”
不过，这只是一句开场语，她就知道，覃辛是不会叫她来干这么无聊的事，她转过头：“覃老师，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覃辛轻抿着唇，长睫毛垂下来，在眼睑笼罩一层阴影，他的下睫毛也很长，正好配他这张秀气小生的脸。
湖光潋滟，让他眼睛看上去像是一波深潭，分外不清白。
忽然他转过头来，用着不太清白的眼盯着她，顺势往她身前走两步：“今天，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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