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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说话，把这百花露喝下去……”
印空掏出百花露，迅速倒进晗荺嘴里，谁知百花露才进口中，晗荺又口吐出几口黑血，随即气喘吁吁，她摇摇头，继续说道：
“印空哥哥，请你让我把话说完，求你！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今日这么离开，值了……”
“你先别忙下定义，我印空救不活的人或许尚未出生呢……”
印空再次强行灌注百花露，这么珍贵的救命神药，他当矿泉水。
“或许……或许，我便是那第一个……印空哥哥，你以前救的都是求生意识强烈的人，而我……不是！”
晗荺苦笑着，眼泪噙在那对大眼睛里。
此刻，脸部唯一没有被毁的，只有这一对与小魔女神似的大眼睛了……
“为什么？”
印空本能地追问。
“这是一个无法解答的问题，我甚至用整个生命都在寻求答案，如果生不如死，是不是死就是最大的解脱？”
晗荺已笑不出来，她害怕自己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
印空无言以对，这层意思，他明白，可感情的事儿，他没办法勉强自己，不过他还是柔声说道：
“虽然当初我不敢面对，但是我很感激你送给我这么一个好的女儿……”
“你说的是娟儿吗？”
晗荺抬眼正视着他，问道。
“嗯嗯！”
印空慎重地点点头，有点害怕，又有些期待她的答案……
“哎——”
终于，晗荺苍白的脸上，流下了两行热泪，继续慢慢说道：
“娟儿是你与姐姐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是她……”
说完，她转过头来，指指小魔女。
“……”
印空虽然有了心里准备，可只是认可小魔女是他女儿，并不知道婵娟是他与晗冉的女儿……
可为何他不知情呢？没印象啊！
千万个疑惑席卷心头……
“……”
而小魔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意思？母后与印空有了小娟？小姨是自己的亲妈？亲爸也是印空？父王是打酱油的？她于小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这是唱得哪一出戏呢？太狗血了吧……
“依云！
依云！
我的乖囡……”
晗荺轻声呼唤着自己得女儿，她深爱却愧对得女儿……
小魔女虽应声而至，蹲在她身旁，可还是浑浑噩噩地僵在那里，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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