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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们吵架了？”
郁野问。
nbsp;nbsp;nbsp;nbsp;“没。”
卓景阳叹声气，“……前两天有个应该表白的时机，我没表白。
后面就这样了。”
nbsp;nbsp;nbsp;nbsp;“你准备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能怎么办。
我家里什么情况，郁野你也知道，我还欠你一笔钱，零头都还没还完。
我妈卖凉皮，一天就能挣个生活费，我妹妹还得吃药，定期复诊……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压根没法离开南城。
孔新语家里，也就比我稍微好一点点，而且她确定了要去北京，可能多半还要读博……没未来的。”
nbsp;nbsp;nbsp;nbsp;卓景阳一声长叹。
nbsp;nbsp;nbsp;nbsp;郁野有种难以用语言表述得清的羞愧感。
nbsp;nbsp;nbsp;nbsp;他意识到其实相对于卓景阳，他人生的选择，根本宽阔得不得了。
只要他愿意，就有人把他往上托举。
nbsp;nbsp;nbsp;nbsp;可他却老是觉得，自己像玻璃罐子里的无头苍蝇。
nbsp;nbsp;nbsp;nbsp;相对于现实的铜墙铁壁，他似乎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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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收到微信之后，加班结束直接开去了泊月公馆。
nbsp;nbsp;nbsp;nbsp;进门，看见了数个瓦楞纸盒，怔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阿加莎蹭着她的腿，她往里走，听见脚步声从书房传来。
nbsp;nbsp;nbsp;nbsp;郁野出现在书房门口，手里拿着一叠书，“下班了。”
nbsp;nbsp;nbsp;nbsp;“嗯。”
程桑榆指了指满地的箱子，“这是……”
nbsp;nbsp;nbsp;nbsp;“我爸破产了，房子要法拍了。”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一愣。
nbsp;nbsp;nbsp;nbsp;郁野勾了勾嘴角，“你信了？”
nbsp;nbsp;nbsp;nbsp;“……”
程桑榆有些哭笑不得，“这回我没法不信。”
nbsp;nbsp;nbsp;nbsp;“怎么？”
nbsp;nbsp;nbsp;nbsp;“当年我跟唐录生买的婚房，不是离婚归他了吗，真要被法拍了。”
nbsp;nbsp;nbsp;nbsp;“他破产了？”
nbsp;nbsp;nbsp;nbsp;“他拿房子做抵押，跟别人做投资，加杠杆投了一大笔钱，但对方卷款跑路了，这会儿可能正跟妻儿在加拿大逍遥吧。”
nbsp;nbsp;nbsp;nbsp;这个“别人”
就是上回在枕水山房，程桑榆碰见的那个姓郑的男人。
唐录生信任他，结果被他骗得裤衩都不剩。
nbsp;nbsp;nbsp;nbsp;郁野有些惊讶，“会影响到你吗？”
nbsp;nbsp;nbsp;nbsp;“不会。
都离婚了。”
nbsp;nbsp;nbsp;nbsp;“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骚扰你，找你借钱。”
nbsp;nbsp;nbsp;nbsp;“那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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