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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种“可能”
甚至都不叫可能。
nbsp;nbsp;nbsp;nbsp;没有选择和放弃的自由，怎么称得上是一种“可能”
。
nbsp;nbsp;nbsp;nbsp;「在四十岁后听歌的女人很美小孩在问她为什么流泪
nbsp;nbsp;nbsp;nbsp;身边的男人早已渐渐入睡
nbsp;nbsp;nbsp;nbsp;她静静听着我们的演唱会」
nbsp;nbsp;nbsp;nbsp;叶琳跟唱不下去了，在万人鼎沸中，拿手幅挡住了脑袋，低下头去，痛哭失声。
nbsp;nbsp;nbsp;nbsp;郁野他们都察觉到了，但在一瞥之后，都不约而同地转过了目光，把这个时刻，留给了她。
nbsp;nbsp;nbsp;nbsp;三首歌后，ence环节也结束，这场“游轮远渡”
，还是到了落幕的时刻。
nbsp;nbsp;nbsp;nbsp;哭很能让人释放压力，故散场的时候，叶琳虽然依依不舍，但心情分外轻松，好像积累了十几年的阴霾，都被一场雨下尽了。
nbsp;nbsp;nbsp;nbsp;卢楹摸一摸背包，掏出一罐润喉糖，挨个分给大家。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笑说：“准备得好齐全。”
nbsp;nbsp;nbsp;nbsp;“我有点咽炎，平常跟客户说话又多，所以随身带着。”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露出“真不容易”
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这里面，最需要润喉糖的是叶琳，她把糖片压在舌下，拿沙哑的声音笑问郁野：“小野，你们是打算回家，还是……”
nbsp;nbsp;nbsp;nbsp;郁野：“我们打算去吃夜宵，您跟我们一起去？”
nbsp;nbsp;nbsp;nbsp;叶琳说：“我吃不了多少……”
nbsp;nbsp;nbsp;nbsp;卢楹：“没事儿，能吃多少吃多少。”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便说：“郁野你把车开到西门的那个路口等我们吧，我们去趟洗手间。”
nbsp;nbsp;nbsp;nbsp;郁野说“好”
。
nbsp;nbsp;nbsp;nbsp;散场的洗手间有些拥堵，三人一边闲聊，一边排队。
nbsp;nbsp;nbsp;nbsp;叶琳仍会不时打量程桑榆，想凭她外表猜出来，她究竟大了郁野多少岁。
nbsp;nbsp;nbsp;nbsp;排到以后，叶琳用完厕所，到洗手台那儿去，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妆容很是斑驳。
nbsp;nbsp;nbsp;nbsp;程桑榆站在一旁，笑着递过不知是刚用完，还是刚打开的气垫粉底，“您需要补个妆吗？”
nbsp;nbsp;nbsp;nbsp;叶琳走得急，又以为演唱会不过两个小时，应当用不上，就没带补妆的东西。
她立即笑着说声“谢谢”
，把粉底盒接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她补过妆，把粉底盒还给程桑榆，抬起水龙头洗手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程桑榆或许就是为了方便她补妆，才提议来洗手间的。
nbsp;nbsp;nbsp;nbsp;三人离开场馆，在路口处上了郁野开过来的车。
nbsp;nbsp;nbsp;nbsp;路段极其拥堵，好一会儿才开出去。
nbsp;nbsp;nbsp;nbsp;起初氛围有些尴尬，直到程桑榆忽然问叶琳：“阿姨，您年轻的时候，有没有看过张学友的演唱会？”
nbsp;nbsp;nbsp;nbsp;叶琳好似被打开了记忆开关，立即分享起了当年自己如何辛苦攒钱，试图去香港看演唱会的经历。
nbsp;nbsp;nbsp;nbsp;迅速拉近与一个人的距离的方式，就是让对方的倾诉欲得到满足。
nbsp;nbsp;nbsp;nbsp;郁野意识到了这一点，再转头去看笑眯眯听着、时不时给叶琳垫话的程桑榆，深感她的年龄确实不是白长的。
nbsp;nbsp;nbsp;nbsp;到了吃夜宵的地方，这气氛延续了下去，吃到一半，叶琳已经开始分享自己读书那会儿，别人追她的趣事了。
nbsp;nbsp;nbsp;nbsp;郁野的记忆里，就没有见过叶琳的这一面：聊的不是老公，不是孩子，只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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