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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脏突然绞痛了一下。
无比酸涩。
成亲多年，她很少见到夫君情绪外露的时候。
他就像最端方正直的君子，对人对事都很淡然，游刃有余。
就连耕哥儿出生，她也不曾见他特别高兴，也就是淡淡笑了一下。
她本以为他生性淡漠。
如今，只那么远远的一眼，他竟然失态了。
嫁过来多年，她并不曾听闻过夫君有什么爱而不得的女子。
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杨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拉着王氏离开，“我们去那边看看。”
倒是王氏一步三回头，屡屡看向那边。
杨稹还是让人把衍哥儿的消息告诉了砚哥儿。
那一家人的事，他插不上手，却想祝福。
他给王氏买了灯，买了饰，把这几个月攒的俸禄全都花完了。
王氏心情终于好了点，嗔怪道：“这些也太多了，还要过日子呢。”
“无妨，还有我母亲留下的嫁妆。”
杨稹温声安抚，心头却微微紧。
母亲留下的嫁妆，本来是亏钱的。
正是继母和苏晚晚搭上线，才开始赚钱，现在生意扩大，竟然是家里的头号赚钱门路。
相比之下，他在翰林院那点俸禄，简直微不足道。
王氏心情有点复杂。
作为夫君，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什么妾室通房，对她给予足够的尊重。
她已经比很多女子过得好。
妹妹也嫁了人，是个举子，刚生了个女儿，家里就已经有两房妾室。
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一家三口正打算离开街道，寻找马车回府，却听到街上生骚乱。
甚至还有火枪的声音。
全部街道迅被戒严。
人群惊慌失措，你挤我，我挤你，又些地方还生踩踏行为。
有两处店铺已经起火，尖叫声蔓延开来。
杨稹扶着王氏和耕哥儿冲出人群，终于上了马车。
正要吩咐马车离开，却突然瞳孔猛缩，看向人群拥挤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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