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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说，“开除？”
保安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应该也就是这样了吧。”
苏叶看向袁彻宇。
袁彻宇心领神会，转头跟保安说。
“在这之前，能让我跟他们说几句话吗？大概十分钟。”
保安并不急着一时，而且因为方才目睹了袁彻宇的矫健身姿，心底里也不想在这时候拂了他的面子。
保安伸了伸手，说：“可以。”
袁彻宇走到二人面前，蹲下身，轻轻扫去其中一人头发上的雪花。
他问：“你是他们所说的老三，也就是哥哥？”
年轻人抬起头，眼睛里依然满是敌意。
袁彻宇垂下眼眸，从他的外套的领口看过去，可以看到棉衣下领口已经破损的卫衣。
“你们很需要钱？”
老三愕然，不由自主的看向老四。
半分钟后，老四开口闷声说：“是，我们需要钱。”
他眼眶灼热，说：“我们家人病了，病的很重……我们需要钱……真的很需要。”
“可是你们现在要被开除了，”
袁彻宇说，“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本来也就不再打算上学了，”
老三说，“被学校开除之后，大概……去卖器官吧，我们真的很需要钱。”
“你们是医学生，今年也该上大二了，应该知道贩卖器官是违法行为，也知道一个操作不当就可能命丧黄泉，还有这种想法不幼稚吗？”
“幼稚？”
老三抬起头，“你告诉我，在金钱面前，什么行为不幼稚？”
他指着一个方向，歇斯底里，喉咙近乎撕裂。
“他们顶替贫困生的名额就不幼稚吗！
他们恶意把我的名字从奖学金名单上抹去就不幼稚吗！
是他们！
一步步的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我们当别人的打手，凭本事吃饭，有什么幼稚？！”
“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是所有人眼里的败类，死不死又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都怔在原地。
他们自我标榜着正义，却在不经意间就将别人推入了深渊。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止有一根稻草。
苏叶解开围巾，围在老四的脖颈间。
她感到他个子很高，却并没有表面看上去壮实，只是身上穿了很多层衣服，显得有些臃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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