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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然不知道许愿生日。
许愿也没说过。
十九岁过去没几天,许愿接到许望电话。
“姐。”
那边声音明朗,没什么异样,许愿也放心不少,叮嘱他在别人家要懂礼仪,要好好学习,把饭吃饱。
有的没的说了一通。
许望将她打断,语气有些迟疑,“姐,我前天看到那个哥哥了。”
许愿顿了下。
落地窗外,几个白人小孩,坐在推车里,嬉笑着滑过。
“他抱着一个好大的蛋糕,坐在我们家前的台阶上。”
许望说,“姐,他好像在等你。”
许愿没说话,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什么事就挂了吧,我要睡了。”
“姐。”
许望又喊她,压着声音说,“我碰见过他好多次。”
许愿愣住,动弹不得。
“有大半年。”
“周末。”
“姐,我每个周末都能看见他,但是姑姑不让我在外面玩儿太久,所以我没跟他搭话。”
“不是我不想跟他说话。”
许望不太确定,“好像是他不想说话,我每次都走到他跟前了,他都看不见我。”
听筒全是小孩的声音。
“有次我去得早,天还很亮,就看见他的眼睛红红的。”
许望积攒了太多话要跟许愿说,“我以为他要哭,后来每次回去,我都会带一包纸巾,可是,纸巾被我用完了,他也没哭。”
“我还以为他不会哭呢……”
许愿压着情绪,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雪一直下,我想爸爸,半夜跑回来,看见他还坐在那儿,怕他感冒,就跟他说,你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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